她怕自己再一開口,恐怕就不是衣服被劃破了,而是自己會不會直接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森冷刀片,給直接切割成碎渣渣!
看著侯止芳終於老實了,白飛飛的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
這個侯止芳,先前還妄想廢了我的修為,扯了我的翅膀,不好好讓她吃番苦頭,恐怕今後還是不會長記性的。自己可沒有什麼精力,老來處理她的事情。
這般想著,白飛飛悄悄地又將大網緊了幾分。
只聽身後傳來“啊”的一聲驚呼,便又聽到侯止芳強忍疼痛的怒罵聲:“白飛飛,你這隻臭蟲子,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孰料她的話音剛落,大網又被白飛飛緊了幾分。
侯止芳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冷汗如瀑布般,迅速地從她額頭上滾滾而落:“臭蟲子!你會後悔的!”
不想,大網再一次緊了幾分,網上的刀尖,已經深深地刺進了侯止芳的皮肉,殷紅的鮮血,瞬間染透了她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
侯止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她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開口挑釁,白飛飛一定會用這網上的刀片殺了她!
一想到自己死後的慘樣,侯止芳就一陣不寒而慄。
這一回,侯止芳是真的一動也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任由著白飛飛如何粗暴地拖拽,她都是死咬牙關,不吭一聲。
白小七看著侯止芳滿身是血的樣子,有些害怕:“師父,她會不會死了?”
白飛飛瞥了身後一眼,不以為意道:“放心,她好歹也是聚丹期的強者,輕易死不了!”
侯止芳聽到這一句,肺都要氣炸了。
可是,她又不敢直接反駁對方,只能用一雙無比陰沉的目光瞪著白飛飛。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此刻的白飛飛早就被侯止芳的眼睛給凌遲千萬遍了!
就這麼的,白飛飛一路帶著白小七,也不御空飛行了,而是全程都在跋山涉水。可憐的侯止芳,不但要無時不刻忍受著刀片劃破面板的痛楚,還要承受著被荊棘扎,被蚊蟲叮咬,被毒蛇驚嚇,被冰水浸泡,遭受著陽光暴曬,暴雨澆淋,甚至運氣不好的情況下,還會沾到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拉的臭粑粑......
不過幾天的功夫,她就已經是蓬頭垢面,被白飛飛折騰得完全不成人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侯止芳目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她發誓,等自己出去後,一定要將白飛飛大卸八塊!否則,不足以消解她心頭之恨!
侯止芳自以為自己心思藏的巧妙,不想卻都被白飛飛猜了去。其實白飛飛心中也清楚,換成任何一個人,若是被人這樣對待,不是想要殺了她洩憤,就是恨不得自己一腦袋撞死了,要麼就是索性在臨死前,不管不顧地大罵其一頓,就圖死個痛快。
侯止芳的心思不難猜,白飛飛對她自然也不會手軟。對付這樣一個心思惡毒的人,就得用這種毒辣的手段,一次性將她整怕了,以後她才能不生事。
以白飛飛一路遊山玩水晃晃悠悠的速度,別說這才走了幾天,照目前的行進速度,恐怕還要再走一個多月的。且看一個月後,這個侯止芳還會不會這麼硬氣。
如此,白飛飛帶著白小七又是走了半個多月,連帶著在大網裡的侯止芳,也被白飛飛粗暴地拖拽了半個多月。
山林裡,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下雨的天空,此時忽然雷聲大作,陰雲密佈。白飛飛和白小七相視一眼,師徒倆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絲微笑。
很快,白飛飛就在附近的一塊山壁上開鑿了一個大洞,她和白小七才剛躲進洞裡,大雨便傾盆而下。侯止芳又一次被白飛飛“遺忘”在了外面
暴雨如同一把把鋒銳的刀子,一寸寸地切割著她的面板。她仰面倒在地上,猛烈的雨水暴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短短不過半個來月,侯止芳的身形已經消瘦了不少,整個眼窩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底青黑一片,頭髮錯亂糾結,被雨水一頓沖刷,更是黏黏地粘在她的臉上。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雖然白飛飛後來將大網上的刀片都收了回去,可是連著被摧殘了多日,卻並沒有感到好受了多少,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精力能夠熬到一個月後!
“讓......我......進去......”實在受不了雨水的擊打,侯止芳艱難地吐出一句,聲音中帶著虛弱,還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