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的閉了閉眼:“成幃如今已經被罷免,花小姐倒不必再來家裡,他不能再許諾你什麼,可別讓你家中長輩們看了笑話。”
“夫人。”
汀安聽得有些鬱悶。
花小姐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家裡,鍥而不捨的堅持了十日,而且老夫人身子能恢復得如此之快,全仗著花小姐送來的藥膳調理,可老夫人卻還要挖苦人家,他為花小姐感到十分不平。
正欲勸阻,秦綰柔眼眸一沉:“住嘴。”
隨後,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面向姐妹二人:“花小姐請回吧,往後不必再來。”
“嗯,好。”
花如錦並不死纏難打,笑著回道:“既然老夫人身體已無大礙,晚輩就放心了,這便告辭。”
又恭敬的福了一禮,這才帶著花幼恩離去。
汀安看著姐妹二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一臉悻悻的轉向秦綰柔,憋屈的抱怨道:“夫人,你先前不也說了,花家退親一事怪不得他們六房,如今花小姐登門探望,夫人卻將人攔在門外,如此豈不是叫人心寒。”
“心寒總比心塞要強。”
秦綰柔弱弱的嘆息了聲:“如錦這孩子倒也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眼下你家公子生死渺茫,何必讓她跟著受人猜忌。”
就憑著這丫頭敢跟著兒子不圖名利的在白頭山為民請命,她便篤定這孩子差不到哪兒去。
汀安這才明白了老夫人的苦心,臉上愁雲頓散,笑得合不攏嘴:“原來夫人是擔心花小姐受到連累,所以才不待見她們姐妹的。”
“切,我也不是那種好賴不分的。”
秦綰柔突然有些懷念那丫頭配置的藥膳,訕訕的笑道:“沒想到花家六房這位小姐竟精通醫理,她配置的藥膳倒是比舒家配的藥方藥效好上許多,這幾日我呀覺得渾身上下都舒適了許多。”
“那我再去讓花小姐配些藥膳吧。”
汀安帶著商量的語氣詢問道。
“胡鬧。”
秦綰柔沒好氣的斥道:“往後不許再私自見花家小姐。”
汀安有些不甘心,也明白夫人的顧慮,忙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交到她手中,神情變得格外小心翼翼:“這是吏部的尚書大人託人捎來的書信,說是公子已經平安抵京,叫夫人不用擔心,尚書大人定會設法搭救公子的。”
秦綰柔看了眼遞上來的厚厚一封書信,猜到裡面定是不只有信件,臉色立時變得陰晴不定,將書信狠狠扔到地上,大聲斥道:“何須他搭救,他不摻和此事就是對我們母子最大的恩典。”
話落,怒瞪著汀安,更加的不悅:“你立刻去轉告送信之人,你家公子是死是活與他吏部尚書毫無干係,讓他少操些閒心。”
汀安被老夫人突如其來的震怒嚇得渾身直打哆嗦,趕忙應是,撿起書信匆匆的趕往城裡回話。
而花如錦帶著花幼恩走在回去的路上,姐妹二人都顯得有些失落。
花幼恩走得有些累了,坐到道路邊的石墩上,不高興的問道:“阿姐,葉伯母看上去也並沒有多生氣,可她為何還是不願意待見我們呢?”
想到姐夫溫柔可親的模樣,她想象中姐夫的孃親也該是個極好相處的才是。
花如錦細細品味著秦綰柔的話,倒也看不穿這婦人的心思,橫豎自己該有的禮數已經盡到,並無什麼遺憾。
她含笑抱起小豆丁,好生安撫道:“不重要,你大哥哥的孃親身子康復了這才是值得慶幸的。”
花幼恩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沒再繼續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