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害怕一個人睡,就留在這邊與我和幼恩一起。”
花如錦很能感受到這丫頭內心的孤苦,倒是有些擔心她夜裡偷偷的一個人思念她的父母親人。
程霓霓幼小的心靈自是希望有人陪伴,可這次卻沒敢直接答應,而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小幼恩。
“我都聽我阿姐的。”
花幼恩黝黑的瞳孔輕輕眨閃了下,對她已然沒了芥蒂。
瞧兩個小傢伙如今處得其樂融融的,花如錦很是欣慰,將她們抱到床上,柔聲吩咐道:“快些睡吧,尤其是幼恩,你可長點心吧,別惹魏先生生氣了。”
“阿姐,我知道了。”
花幼恩無奈的應了句,三人嘻嘻哈哈了一陣,燈火熄滅,屋子裡漸漸安靜下來。
次日,花如錦和蔡白薇剛到客棧,就見門外四處都站滿了差役和軍士。
“這是發生了何事?”
蔡白薇嚇得小臉泛白。
花如錦大抵猜到了些什麼。
看來自己果真是收留了位招惹不起的人物。
只是如此下去,自己怎生開門做生意。
母女二人才到門邊,卻被軍士們攔了下來,還冠冕堂皇的來了句:“閒人勿擾。”
“閒人?”
花如錦一臉懵。
自己可是掌櫃呀。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福伯趕忙迎了出來,忙著解釋道:“軍爺,軍爺,這二位是店裡的掌櫃。”
華服男子這時也走了出來,看到花如錦的身影,臉上喜色更濃,沾沾自喜的指著各處軍士,說道:“傻姑娘,你看,這些都是我為你安排的,往後你再也不用害怕有刺客敢行刺你了。”
“大爺,我真是感謝你八輩祖宗。”
花如錦沒好氣的瞪了眼他:“小女子好不容易積攢些傢俬開了家客棧,您這是不給我攪黃心裡不安穩吧?”
蔡白薇此時還是一臉費解,又是刺客又是軍士的,儼然不知發生了何事,愣愣的看著女兒,也不敢插話。
“阿孃,我們進去。”
花如錦拉著蔡白薇正要進門,再次被軍士給攔了下來。
“此處已被我江陵城的巡檢司徵用,寧王殿下暫時下榻此處,二位不得進入。”
軍士板著臉,毫不相讓。
“憑什麼?”
花如錦據理力爭,蔡白薇聽到寧王朱枳燁的名頭已是額間冷汗直冒。
那可是當今呂貴妃的獨子,誰敢得罪。
“休得胡言。”
朱枳燁厲聲斥了句軍士,連忙改口道:“是被本王徵用,並非巡檢司。”
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千兩銀票來遞到花如錦手上。
福伯也將昨夜收了寧王一千兩銀票的事小聲與她說了一遍,花如錦掐指一算,兩千兩銀票啊,隨即大手一揮:“徵用就徵用,隨便用。”
別說是徵用,將這裡拆了她都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