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兒,你可別以為本王在與你說笑,本王是很認真的,本王向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對自己說過的話絕對會信守承諾的。”
朱枳燁心裡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每次自己一本正經的同她講述自己的想法,她都覺得自己是在說胡話,這女子真是叫人不可理喻。
理了理思緒,朱枳燁語氣更為嚴肅的繼續說道:
“自打與你相識,我有了解過你所有的事情,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剛毅又聰慧的女子,以前在宮中母妃總是嘮叨著想為我張羅樁婚事,可又擔心我不喜歡,一直問我想娶個什麼樣的王妃,那會兒我也很迷茫,直到來了江陵城,我終於有了答案,這次回到京中,我便將心願告知母妃,她定會為我做主的。”
聽到這話,花如錦再也沒有那般淡定,整個人也立時清醒了許多,瞪著諾大的瞳孔緊緊端視著朱枳燁,支支吾吾道:
“殿殿下,你你可不能莽撞,咱們才認識多長的時間,我並沒你想的那般好。”
想到還在驛館養傷的鄔慕檸,她接著說道:“你與鄔小姐青梅竹馬,她家世顯赫,論起來她才是你的良配。”
“我和鄔蒜頭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朱枳燁趕忙解釋道:“我對她和對鄔樾是一樣的,我們就是兄弟。”
想了想,他再次奪過花如錦手裡的酒杯,滿目含情的凝望著她,很鄭重的說道:“在本王心裡,你就是最好的,所謂日久見人心,與你相識這幾月,足以讓本王認識你。”
毫無準備就展露了自己的心思,朱枳燁內心裡其實也有些惶恐不安,忙轉移話題道:“好啦好啦,你也無需急著答覆本王,橫豎還有的是時間,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本王不遲,既然你想喝酒,那本王今日就陪著你一醉方休。”
話落,又取來一隻杯子斟滿酒,瀟灑的與她碰了碰杯:
“卓家這件案子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查清楚了,是該慶賀慶賀,我本以為要歷經不少周折,可誰知卓家出了個蠢笨的卓三爺,現在你心願已了,正好就快年節了,也能安安心心的過個年,到時候本王帶你去金陵城見識見識京中的繁華。”
“好啊,說起來我還未去過金陵城呢。”
花如錦並不想與他再討論卓家的事,牽扯進兩位最得勢的王爺已經讓人很是頭疼,又冒出來個駱楚淮,這真是造化弄人。
自己雖然並非原主,也與駱楚淮沒什麼實際的瓜葛,可佔據了這副身子,她就不得不認真的考慮這層關係了。
倘若駱楚淮當真也牽扯進卓家甚至是福王所有的事情,光是通敵賣國這一項罪名,一旦有人拿父女關係做文章,只怕將來自己多多少少都會受到牽連。
那糊塗蛋,都已經做到了一品軍侯,位極人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做出通敵賣國的事,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朱枳燁也看出她心裡藏著事,只是她不肯說自己也不好多問。
就陪著她在酒樓裡喝了許多酒,直到暮色四合,見她還意猶未盡,只得強行帶她離開了酒樓。
“都說南方的姑娘溫婉柔情,這喝酒也應該是很斯文的,小花兒你怎麼這麼能喝?”
朱枳燁攙扶著她回到馬車上,對她的酒量感到很是詫異:“要是再喝下去,怕是你沒喝醉得先把本王給喝倒下了。”
“那可不是我吹,就喝酒這塊十個殿下怕是也不及我。”
花如錦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正經的喝頓酒,全然還沒盡興,就被他給拽走了,突然有種無敵是多麼寂寞的失落感。
“是是是,我不如你,我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