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錦努力回憶著昨夜的一些細碎片段,也分不清哪些是現實發生的哪些又是自己做的夢,依稀感覺到葉成幃像是的確來過。
她再次問小蓮、小薇:“葉大人當真來過?”
想到昨夜小姐滿地撒潑打滾鬧著要酒的場面,小蓮、小薇實在難以啟齒,只是咬著牙關重重點了點頭。
瞧兩個小丫頭老實巴交的不肯細說,花如錦也沒再多問。
橫豎自己酒品尚佳,總不至於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洗漱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匆匆用了些小蓮熬的粥,想著昨天半日不在府衙,便早早的趕去了按察使司。
見葉成幃正端坐在堂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笑著與他揮了揮手:“大人早啊。”
“你我們”
葉成幃回想著昨夜與她的親吻場面,本想提醒提醒她,可花如錦卻大搖大擺跟個沒事人一樣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這妮子難道是想抵賴?”
葉成幃露出一臉困惑,滿是鄙夷的白了眼她離去的背影。
“或者說她忘了自己做的事?”
想到此處,葉成幃更加鄙視。
自己一本正經的同她坦露心跡,她卻忘得一乾二淨。
咳,酒品是真差。
花如錦坐到自己的伏案邊,偷偷的斜倪了眼葉成幃,見他緊埋著頭好像並不高興,想到昨日與他的爭吵,只怕還在因自己阻攔他繼續徹查卓家的事情生氣。
可自己並無袒護駱楚淮的意思,又何必做賊心虛的與他解釋太多,如此反而會引來他更多的猜忌。
橫豎他也只是將自己當做下屬和同僚,自己犯不著事無鉅細的與他稟報。
整個上午,兩人都是各忙各的,直到午時,葉成幃得布政使召見去了布政使衙門,花如錦處理完了手裡的公文,回想起昨日在酒樓與寧王的那番對話,總覺得有些不妥,便想著去和他認真解釋一遍。
可剛出府衙就遇上了駱楚淮的轎子。
再次見到此人,花如錦心裡憋著一肚子火。
“如錦,可否陪我到對面的茶樓敘敘話?”
駱楚淮客氣的詢問道。
花如錦也有許多事想和他談談,沉默著隨他去了對面的茶樓。
到得茶樓的僻靜處,駱楚淮要了壺茶和幾樣點心,兩人坐下身來,瞧她神色有些憔悴,駱楚淮忍不住關切道:“可是昨夜歇息得不好?”
“我歇息得很好。”
花如錦冷冷的抬眸瞥了眼他:“大都督今日尋我所謂何事?”
“再過幾日就是年節了,你初來省府孤苦伶仃的,趕回江陵城怕是也來不及,這個年節就到為父府上過吧。”
駱楚淮淡淡的笑了笑:“正好為父多置辦些年貨,你要是喜歡什麼都可以告訴為父。”
“就不勞大都督費心了。”
花如錦也懶得再與他聊這些瑣碎的事情,直截了當的問道:“大都督為何要陷害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