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放心吧,他不敢胡來。”
花如錦寬慰了句,知她心裡嫉恨著駱楚淮,便刻意轉移了話題:“阿孃來了省城,不必去胡思亂想,咱們就安安心心的過好這個年,待得來年多掙些銀子咱們也到省城買座宅子。”
眼下客棧的生意愈發紅火,蔡白薇已然有了底氣,笑吟吟的回道:“這事你就放心吧,為娘和你阿父已經商議過了,待明年多攢些銀子,我呀再到省城來開家鋪子,不僅要置辦宅子,我還想著多替你攢些嫁妝。”
聽她信誓旦旦的語氣,花如錦經不住欣慰的笑了起來:“果然是做了大掌櫃的,說話就是不一樣。”
回想著往日裡她那唯唯諾諾的性子,花如錦忍不住感慨起當初下定決心帶他們一起離開花家小院的明智。
“說起來我現在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蔡白薇從未想過分家不到一年,一家人的日子就能過得如此紅火,她輕捏著女兒手心,不住嘆息道:“我眼下什麼都不奢求,只盼著你能夠嫁個好人家,如此我也心滿意足了。”
對此,花如錦只是笑而不語。
過了年節自己也不過十七歲,這麼早嫁人她還真是接受不來。
只是自己的觀念終究不同這個時代的女人,不好強說。
待得幾個小傢伙沐浴回來,母女二人給他們分了新衣,蔡白薇領著花沐陽離去後,花如錦也熄了燈,安撫著花幼恩和程霓霓歇息下來。
按察使司的後院中,秦綰柔心事重重的坐在內堂裡,臉色陰晴不定的,有些不高興。
葉成幃親自奉了茶,在她身旁落座後,看著母親陰鬱的臉色,猜到該是花幼恩的話惹怒了她。
沉吟片刻後,他裝得仿若無事的示意道:“母親怕是旅途勞頓,甚為辛勞,喝了這碗安神茶,不如早些歇息吧?”
“你休要與為娘打馬虎。”
秦綰柔冷冷的瞥了眼兒子遞上來的茶,沒好氣的質問道:“成幃,你老實告訴為娘,你和如錦那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和她能有什麼事,幼恩就是個孩子,母親何必與她一般計較?”
葉成幃近來心頭也有些凌亂,當著母親的面一肚子苦水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那夜的事情,他至今都沒弄清楚花如錦是酒後戲言還是故意捉弄自己。
本想尋個合適的時機與她好生聊聊,可那妮子剛才的話直接給他潑了冷水。
蔡白薇對此卻十分不滿:“這可不是孩子戲言的事,我本想著如錦那丫頭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難得她自己不屈不撓從那深淵泥沼裡爬了出來,同為女人,為娘那是由衷的敬佩,再則,她不是個落井下石的,在你最危難的時候不計得失的來照拂我們一家,我打心底裡認可這孩子。”
頓了頓,她滿目深沉的注視著葉成幃,長嘆道:“我瞧著你對她又是另眼相看,這才妥協下來,可這丫頭倒好,全然不領情,難不成還非得為娘死乞白賴的求著她入門不成?”
在她看來,兩家本就有些過節,自己不過問不插手兩人的事情已是最大的仁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