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邪術控制，但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餘宸都記得一清二楚，當然，白沐他們的話，他也同樣聽得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但對他來說，這已經不重要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了玉清嶽，他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個是主一個是僕，同時也是最好的兄弟，彼此唯一的夥伴，一起玩耍，一起成長，一起經歷生死，無論什麼情況，絕對不離不棄。

如今，一個已經離開，另一個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餘宸公子？”

白沐輕聲喚著沉默的人。

餘宸抬頭看著白沐，眼神裡流露出感激，他知道，在最後一刻，是眼前這個女子拼命在護著玉清嶽。

“謝謝。”

“哎？”

“我會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你們可不可以先帶我去見清嶽？”

“好！”

生怕雷騫洛會反對，白沐連忙應聲答應，和林輕音一起扶著餘宸起來。

雷騫洛雖然心中不爽，但知道餘宸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人之常情，總該讓他先見見那個一直牽掛的人，畢竟，沒有對那個人的執念，餘宸早就意識不存了。

重新回到房間，餘宸靠在玉清嶽的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

“你們想知道什麼？”

“給你施法的人長什麼樣子？”

雷騫洛的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了，柔和的讓白沐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但看過去後，發現他的表情，還是那麼讓人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給我施法的，是一個女人。”

白沐狐疑，脫口問出，“怎麼會是女人？”

那個和樓主做交易的人，可是她見過不止一次的傢伙，無論聲音還是體型，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女人。

“你繼續說。”

雷騫洛催促著被突然打斷話的餘宸。

“那個女人的眼神十分犀利，左邊眼角有一朵梅花印。”

白沐暗暗戳了戳身邊的沫雲凡，“師兄？眼角有梅花的女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對了，”餘宸抬了抬頭，“我記得，有一次在施法過程中，那個女人的手下有急事找她，我聽到她被稱作……‘城主’。”

“城主？”沫雲凡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暮雪閣時候的猜測，“難道又是無常城！”

“什麼叫‘又是無常城’？還有什麼事和無常城有關？”

沫雲凡對雷騫洛的態度早就快憋不住了，這下總算讓他抓住機會反將他一軍。

只見他雙臂抱胸，仰起頭，“這是我們雲嵐宗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雷騫洛緊緊握著長槍，電流繞著他手中的槍，滋滋啦啦的響著。

白衡連忙上前緩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