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鸞仙和白初晗此時也走了過來。
白初晗看到白絮手中被捏的粉碎的東西,認得那是他們白家的傳信符。
“信上說什麼?”
白絮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傳信符,“回二公子,信上說……信上說大公子叛逃,還……還擄走了穆晴嬌穆姑娘,還說……還說,凡是在外的白家人,見到大公子,格殺勿論。”
“什麼?”白初晗往後退了一步,憤怒道:“一定要這樣嗎!”
沫鸞仙嘆著氣搖了搖頭,對白初晗說:“我陪你回去看看吧,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並不是你想得那樣。”
“好吧。”
在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初晗和白絮有心事,白沐不覺得奇怪,畢竟收到了那樣的訊息,這個樣子實在正常不過了。
沫鸞仙也這幅樣子,白沐就想不通了,白初陌怎麼樣,照沫鸞仙的性格應該不至於如此關心才對。
沫鸞仙想的,自然不會是白初陌的事情,那天在池山澗中,那個奇怪的哨音,才是讓沫鸞仙上心之事。
那天他們幾人和李如雪一同回到御雷宗,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原因,沒說幾句話大家就散了,李如雪收到大稷天閣傳來的訊息也匆匆離去,沫鸞仙幾人才又潛回池山澗尋找白沐。
然而最後引走魑火蠪侄的哨音,沫鸞仙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沫鸞仙還是感覺到了那微妙的靈能,而且是沫鸞仙極其熟悉的靈能,是隻有李如雪身上才能散發出來的特殊的靈能。
“會是他嗎?”
沫鸞仙無法理解的是,如果那天李如雪也返回來了,為何不現面幫助他們,而是在暗中用哨音,引走魑火蠪侄,那隻魑火蠪侄,又被引到了哪裡?
白沐聽到了沫鸞仙那句小聲的自言自語,上前好奇道:“師尊,您在說什麼呢?會是誰?難道師尊你也看到季師尊了?”
“什麼?”
沫鸞仙看向白沐,“你剛說什麼?你看到什麼?”
“我……我好想看到季師尊,就在那隻妖獸向我衝過來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還是眼前,我現在也記不清了,當時實在是太混亂,我好像……是看到一個人的影子,樣貌就和您書房那副畫像有幾分相像。”
白沐看見沫鸞仙眉頭越皺越緊,關心到:“師尊?您沒事吧?說不定,是我看錯了。”
“不,如果荒蕪的死和那隻妖獸有關,一定要捉住雷武傑!問個清楚!”
“嗯嗯,”白沐安慰沫鸞仙說:“師尊不是已經發信讓人去找了嗎?那個傢伙一定跑不了的!”
回到暮雪閣,沫鸞仙和白初晗便去找白老閣主,白沐則跟著白絮去找白衡,畢竟,叛逃的是白衡的師尊,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到連累。
白沐和白絮剛靠近白衡住的小院子,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聲音。
“白初陌做了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你肯定也脫不了關係!”
“就是,白老閣主心善,竟然還讓你留在暮雪閣。”
“你的師尊都已經叛逃了,你還有臉在暮雪閣晃悠,還好意思繼續在這內門弟子的居所內。”
“別這麼說,人家可是天之驕子呢,從小就是最優秀的白家弟子。”
“呵呵,優秀?白初陌使用那種邪術害人,這小子也絕對不乾淨!”
白沐實在聽不下去了,衝進去衝那些人吼道:“你們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們才不乾淨呢!他師父做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們在這裡羞辱人!”
那些弟子聽到竟然有人為白衡說話,正要懟回去,看到是白沐,張開了嘴,卻不敢把要說的話,說出來。
白絮憤怒的看向那幾個弟子,“你們都很閒嗎?別忘了,要不是白衡和二公子請到雲嵐宗的人回來救我們,我們早就死了!何必因為大公子的事情,牽扯到白衡。”
那些人不敢懟白沐,卻不怕白絮,一個個冷聲道:“白絮,我們勸你也離白衡遠一點,免得哪天不小心被他的邪術利用都不知道。”
白沐突然拔出劍,指向那些弟子,“你們再胡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白沐是雲嵐宗的人,又是雲嵐宗宗主的弟子,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一個個雖然心中不服,但也只是敢掛著不屑的表情看看白衡,然後一副遠離危險的樣子離開。
那些弟子離開後,白絮一把將白衡拽到自己面前,吼道:“你怎麼回事?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他們那樣說你,你連反抗都不會嗎?你那股傲氣呢?”
白衡把白絮拽著他衣領的手拿開,“別說了,我要回去休息。”
“白衡!”
白沐想去和白衡說話,但白衡已經進了屋子,門雖然已經被踹爛關不上了,白衡卻在進去的同時隨手結了一個法陣。
白絮氣不打一處來,對那個法陣結界拳打腳踢,“你有本事把我們擋在外面,剛才怎麼不把那幫混蛋擋在外面啊?你給我把這法陣扯撤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