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洛煙閣,單言就派人帶白絮下去療傷休息。
即使白絮再怎麼心有不願,這是在洛煙閣,他並不像給白衡添什麼麻煩,只好乖乖下去休息。
白絮離開後,單言攔住想要回自己房間的白衡。
“我跟你說過,李如雪的目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白衡低著頭不願去看單言,“我相信,沫宗主不會那樣做,沒有人願意那樣做,當初,季荒蕪放棄了,如今,沫鸞仙也不會走上那條路。”
單言冷聲道:“現在已經不是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李如雪會想盡一切辦法逼沫鸞仙就範!白初晗不就是例子嗎?你以為就憑這些人,真的能從李如雪的手中救出白初晗?”
“怎麼不能?”
白衡終於抬起頭面對單言,“還是那句話,不試試,怎麼會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非要犧牲一個人,為什麼非要是白沐,而不是別人?白沐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她沒有,別人也沒有啊。”單言頓了頓補充說:“但是,有一件事情她錯了,那就是習得季荒蕪的心法,如果她沒有習得季荒蕪的心法……”
“即使沒有!”白衡打斷單言的話,“李如雪也會有別的藉口,不是嗎?”
單言無奈的笑了笑,說:“是,就算是,與我們何干?”
看著白衡堅定的眼神,單言點了下頭,嘆氣道:“罷了,看來無論我說什麼,你也不會改變主意了。”
“你既然已經答應我,又何必再多說什麼呢?”
單言盯著白衡看了許久,最後只說了一句,“老教主要是聽我的,早些把你接回來,或許一切就不一樣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留白衡一個人站在原地。
白衡知道單言對他的重視和愛護,在他沒有回來之前,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他的祖父和單言。
單言雖然比他大不了很多,但是就像是他的長輩一樣,而且每次見他都會教他很多東西,教他如何保護自己。
白衡明白,比起在暮雪閣教他修行的師尊白初陌,單言更像他的師父。
白衡一夜未眠,坐在屋頂上對著夜空發呆。
他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從小就在學習著如何掩飾自己的身份和情緒,然而,越是長大,他發現,有些情緒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掩蓋的,於是,慢慢的,他學會了逃避,可是現實,哪裡有那麼容易逃避得了。
單言站在白衡身後不遠處,靜靜的看著白衡,自己從小生長在洛煙閣,他的父母為洛煙閣奉獻了一生,他也同樣,當老教主,第一次帶他去見白衡,他就知道,自己這一生的責任,就是這個孩子,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孩子,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失眠的三個人,第
二天一大早就聚集在了一起。
單言看向白絮的眼神始終不友善,白絮則選擇無視單言的眼神。
回到雲嵐宗,眾人看到白衡都是十分驚訝的樣子,因為在他們回來之前,所有人都覺得,單言是不可能會讓白衡踏入雲嵐宗的。
白衡走上前開門見山道:“你們打算怎麼去救白初晗?”
沫茵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點頭道:“我們去雅閣說話吧。”
除了重傷者,所有人都來到了雅閣。
沫茵看了看大家,首先開口說道:“大稷天閣原本就是三大仙門修士最多的,如今又有很多仙門投入了大稷天閣的麾下,所以,我們決定帶所有云嵐宗和荒蕪宗現有的修士,一同上大稷天閣,而我們幾個在見到李如雪之前,最好不要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