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雪是何等人物，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破壞他想要做的事情。

“謝謝你來救我。”

李行雲使出全身力氣抬手抓住沫雲凡的手腕，“臭小子，謝什麼，是我……是我要謝你才對，謝謝你……當時願意陪在我身邊，在大家……大家都討厭……討厭我的時候，陪在……陪在我身邊。”

李行雲雖然是李如雪的師弟，在大稷天閣，大家既害怕他又討厭他，只因為他從小天生異能，又總是練一些奇奇怪怪的法術，沒有人願意接近他，只有被沫鸞仙帶來的沫雲凡從來不會討厭他，即使總是被李行雲各種“欺負”，雖然表面上總表現出一臉厭惡，但卻從不會與他拉開距離。

“別說了，”沫雲凡努力想要扶起李行雲，“我帶你去找大夫。”

“你是傻了嗎？”李行雲收了收握著沫雲凡手腕的手，“在解開那個封印的時候，我就已經死定了，你不是知道的嗎？那個異能會吞噬我的身體，是師兄幫我封住了它。”

沫雲凡大叫一聲當做發洩，“為什麼？你不是告訴我，李閣……李如雪已經想到辦法幫你控制那個東西了嗎？你騙我！”

“那可是我生下來就帶著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為什麼要解開封印？為什麼要來救我？為什麼要用你自己的性命來換？師尊已經死了，就放任我也死就好了，為什麼要來？”

“對不起。”

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緩緩落下，沫雲凡不敢低頭去看懷裡的人，只能緊緊地收起抱著他的雙手。

艱難的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此時此刻，除了“謝謝你”還能說什麼呢？他想起李行雲曾經對他說過的話“臭小子，只要有我在，這個世上，除了我，沒人能欺負你！”

原來這並不是玩笑話。

“沫雲凡？”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沫雲凡的耳中，他抬頭尋聲望去，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眼中強忍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師尊死了，……行雲他……也死了，……雲嵐宗……沒有了……我……我該怎麼辦？”

“我知道。”

白衡走上前，看了看被沫雲凡抱在懷裡的李行雲，“我們……最好趕快離開這裡，大稷天閣的人，正在四處搜尋，很快就會到這裡來了。”

見沫雲凡低頭不語，補充說：“我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邊有一片柳樹林，他……李行雲應該會很喜歡。”

沫雲凡終於又抬起頭來，聲音哽咽道：“

多謝。”

兩人安葬好李行雲之後便繼續出發，去尋找另外一個失蹤的人，白絮。

“你是說，白絮是追著雷騫洛離開的雲嵐宗？”

沫雲凡點了點頭，“沒錯，惲前輩是這麼說的。”

“他們……會去哪裡呢？”白衡仰頭看向天空，“雲嵐宗和暮雪閣都已經淪陷，這個兩地方都不可能。”

“還有云珏師兄！”沫雲凡擔憂道：“他被穆子夜抓走了，那個穆子夜！”

“放心，”白衡拍著沫雲凡的肩膀，所：“雲珏應該不會有事，穆子夜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你能保證？”

白衡十分肯定的點頭道：“我能保證，穆子夜絕對不會傷害雲珏！”

“既然你這麼說，”沫雲凡收了收心情，“那我們就先去找白絮吧。”

白衡張了張嘴，他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告訴沫雲凡，但又不能告訴他，再三考慮過之後，決定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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