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傾宇頭偏向景琒:“姚老師經常跟我媽提她家姚姚啊,欣欣啊,倪家能放心讓倪姚出來,她身邊的人不是倪墨承,可不就是倪總妹妹的女兒唐欣。”
景琒看著倪姚與唐欣,清貴斯文的說:“她們可不是你的好白菜。”
鬱延錚蹙眉看景琒。
祁傾宇立即從沙發上彈坐了一下,翻供:“靠,景琒,我可沒說倪姚,你別害小爺。”
祁傾宇盯著景琒,一副你想害死老子的表情。
景琒淡笑不語。
祁傾宇突然反應過來,直接給他一腳:“艹,你罵誰豬呢?”
景琒擋了擋腿上灰。
鬱延錚靠著沙發輕輕斂眸,聲線極低富有磁性道:“她的眼睛也很像。”
景琒坐好,提了提鏡框看向一身黑如墨畫般的倪姚:“今天近看倪姚,我也發現了。”
祁傾宇帥氣的臉,皺起了眉。
景琒開口:“當年造成意外發生的人,都已經繩之以法了,你該放下了?”
鬱延錚桃花眼微眯。
祁傾宇不忍直視這人即妖孽又冰冷。
他們都知道,他放不下那個開啟他心扉,讓他學會笑的陽光孩子;知道他放不下那個溫暖人心,突然沒了的孩子;知道他放不下那個孩子曾和她爸爸找過他四次,他卻一次沒見到。
最後一面,成了一片廢墟。
等他煎熬過來,連照片都沒了,在葬禮上全燒了,僅剩他手機裡唯一一張,和墓碑上是同張。
鬱延錚陰陰沉沉,只說了三個字:“鬱安彭。”
景琒沉默。
祁傾宇皺眉道:“你當年給他抽筋剝皮,打的半死不活關密室三天,差點把人弄死了,那個時候他都說巧合,沒人指使他,他那樣的人,還有什麼比他命更重要的?”
鬱安彭找死的就是,當年在鬱延錚病倒不起的時候,鬱家管家幫他拒絕過一次那個孩子,鬱安彭遊手好閒,在鬱家沒個安分,進進出出,三次把那孩子和她父親趕走了。
所以這讓鬱延錚一直不相信那個孩子,和她家人是意外死亡。
鬱延錚斂眸深深的看向倪姚。
景琒提醒他,還是說出了他們很少提的名字:“當年意外是在手術室發生的,餘開浚夫婦陪伴的不可能不是餘苒。”
停頓了一下,景琒說:“倪姚不是。”那個孩子喜歡笑,倪姚有自閉症,更不愛笑。
鬱延錚不說話。
祁傾宇轉身找罵道:“我給你介紹一個物件。”
“滾。”鬱延錚無視祁傾宇。
祁傾宇對著他冷氣森森的側顏,閉了口,轉身看景琒:你哄哄呀。
景琒垂眸,你活該。
三人沉默了會。
副製片主任吳泰平低頭看了看手腕上手錶時間,瞥了一眼休息室。
“時間差不多了,該來的應該都來了,沒來的就……”吳副主任‘取消資格’兩字還沒出口。
一個劇務跑過來,對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吳製片,餘菲菲還沒到,說在路上了。”
吳泰平左右為難,硬生生的將話鋒一轉:“沒來的半個小時之內算了,半個小時以後取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