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義原郡公武侍郎嗎?怎麼了,我們吵到你了?”
“某隻是覺得,在今日這樣的場合,那樣大聲喧譁,未免是對主家不敬,失了禮數。”武士彠道。
侯君集冷哼兩聲。
“是不是失了禮物,有沒有對李家不敬,這也是李相或者李家說的話吧,這趙國公府,什麼時候一個姓武的外人能夠做主了?”
這話格外的刺耳,也充滿了對武士彠的不尊和蔑視。
武士彠雖然做了一段時間的冷板凳了,可以沒受過這種氣啊,以前的小字輩,如今公然侮辱自己,氣的面色脹紅。
“哈哈哈!”侯君集看到武士彠那吃憋的樣子,無比舒暢。冷哼一聲,也不理會武士彠,繼續和張亮他們大聲喧譁。
剛從外面進來的李超,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臉色也極為不好看。
不管如何,今天這酒宴是李家的洗三宴,武士彠不管有沒有成為李家的親家,那都是李家請來的客人。
侯君集也是客人,武士彠也是客人。
侯君集在李家的客廳裡,這樣侮辱武士彠,那就是對李家的不敬。
更何況,武士彠現在還是李家的親家呢。
“親家翁,你莫生氣,此事我來。”李超過來。
武士彠看到李超,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氣,“算了,正得勢的新貴,我們只是些過氣的老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你今日是我的客人,在我府上受侮辱,那就是我的失禮。況且,你還是我的親家呢。”
李超不顧武士彠勸阻,來到侯君集一群將領面前。
“哎呦,趙國公回來了,趙國公,一直找你呢,來,我們還沒敬你酒呢。”
李超掃了侯君集一眼,又看了張亮一眼,後面還有侯君集和張亮的一群養子,都是在羽林軍中任職的,今天也來了好些個。
一夥人各個都喝的面色通紅。
本來這些人是李世民的心腹,正得勢之時,李超不應當跟他們起衝突,只是今天侯君集等人鬧的有點過份了,弄的這個廳裡的客人,稍有點身份的都出去了。
喧賓奪主都說的有點輕了。
別人給他李超三分薄面,他李超肯定還以七分客氣。若是別人過份不給面子,那李超也會翻臉無情。
“好啊,我在很遠的外面就聽到侯大將軍說要給我敬酒,要敬拜師酒,向我拜師是嗎?”
“沒錯,陛下讓我們來跟趙國公學兵法呢,趙國公總不會藏著不肯教吧。”
李超依然是那副笑臉。
“教,我當然教。”
“那就好,那我就敬上一杯拜師酒。”
“等下。”李超抬起手來。“拜師,哪能這麼隨意呢,拜師可是得很正式很隆重的,畢竟傳道解惑嘛。”
李超走到上首,坐下。
“陛下讓你們來跟我學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對吧?”
侯君集點頭,“沒錯,正是如此。”
“那這就是陛下的旨意了?”
“是的。”
“嗯,很好啊,得陛下看重,我受寵若驚啊。陛下讓我教,我肯定要教的,而且一招不少的都會教給你們,但拜師也得有拜師的規矩。”
“這個拜師酒得喝。”
侯君集拍著胸脯道,“那沒問題!”
李超微微一笑,“來人,拿酒來,上白鹿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