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克有點激動：“鸕鷀，我能回家嗎？”

“你還回指揮中心過夜！”金一龍厲聲說道。

錢克嘆了口氣，沮喪地應了。

陳燕寧與幾人說再見走了。

周林琴則冷著臉，也不跟金一龍打招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方俊賢語中帶諷：“鳳凰，你這是怎麼了？你們經偵大隊要接管我們了嗎？我們還是一個小組的成員嗎？是不是你早就向陳隊彙報起工作了？”

周林琴聽了，猛地轉過身，嚇了方俊賢一跳。

周林琴冷著臉說：“小組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向陳隊彙報過！”頓了頓，看了一眼金一龍，冷冷地說了聲“再見”，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

“組長，你看，這……這周林琴也太不像話了……”方俊賢還想說下去，但看金一龍面色不善，立刻止住了。

金一龍哼了口氣：“陳隊知道我們剿幣小組的情況，也沒有什麼奇怪。”

“哦——那個……組長……”方俊賢有心想多陪金一龍一會。

金一龍卻打發他離開：“你回去吧。”

方俊賢只得告辭：“好，組長……再見啊。”

錢克匆匆追上來到警局大院的陳燕寧：“燕子，好不容易有點成果了，咱們是不是喝杯慶功酒？”

“慶什麼功呀？這麼多線索，有什麼用？案子一個也破不了，抓些小嘍囉有什麼用？還想抓些傳銷人員呢，結果，跑了這麼多。洗錢的案子，又被經偵大隊接管了，沒咱們什麼事了！”說著，陳燕寧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是，是，我心裡也不舒服，不過，畢竟有階段性成果了。前面街上的一個咖啡店挺不錯，我請你喝一杯啊。”

“那你明早給我帶一杯吧！謝謝啦。”陳燕寧拉開車門，優雅地上車走了。

錢克眼睜睜看著，嘆了口氣，這陳燕寧，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但為嘛還安排自己幹這麼多活呢？真把自己當免費勞動力？不過，再想一想，自己好像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時，方俊賢湊了上來：“怎麼了，夜梟？想追燕子呀？”

錢克斜了他一眼，轉身就往警局外走。

方俊賢連忙追上：“夜梟，夜梟……等等我。”

錢克沒好氣：“怎麼了？”

“好不容易收網了，咱們不得慶祝一下嗎？”

“慶祝什麼呀？比特幣傳銷案，連比特幣控制在誰手裡也不知道。我國不承認比特幣，咱們查獲的這些比特幣，能算做贓款嗎？90萬現金，這種小案子拿出來也笑掉大牙。我自個還被處罰，關在指揮中心呢。慶祝什麼呀？”

錢克說著，來到警局外面，上了一輛網約車。

方俊賢卻跟著進了車：“兄弟，看得出來你心裡不痛快，我陪你叨叨。”

錢克煩他，卻也不好這就趕走他，只得讓師傅開車。

方俊賢又問：“夜梟，你說這鳳凰怎麼變了呀？以前有點楞頭青的意思，但是也不至於跟鸕鷀對著幹呀……現在怎麼看見鸕鷀，像見到仇人似的……”

錢克頭往後座椅背上一偏：“懶得理你。”說完閉目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