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金夫人大可以直接就殺了韓飛譚,不過金夫人沒有這麼做,金夫人一直還在幻想著韓飛譚可以回心轉意,似乎金夫人一直都在等韓飛譚,等著韓飛譚認錯,自己就會原諒他。
可是金夫人何嘗不瞭解韓飛譚呢,韓飛譚可以為了生存像不夜鄉低頭,可是在某種程度來說韓飛譚也算是個男人吧,覺得只有死,才可以贖罪。
對於韓飛譚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隔天。
金夫人面無表情的坐在房內,雙眼無神,心裡很是平靜,只是猶如電影一般,一幕一幕的在腦子裡回放著當初與韓飛譚滿是笑容的日子。
小腿那點傷的疼痛感根本就無從覆蓋心裡的痛苦。
不夜鄉等人知道了韓飛譚的事,沒有多加的安慰,也是因為雲鴉告知的,雲鴉還給了個建議,還是不要去打擾金夫人了吧。
雲鴉一直是個冰冷的人,可是往往外表冰冷的人才有一顆溫暖的心吧。
在涼亭中,幾乎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明天就是出發之日了,今晚大家準備在晴天閣一聚。
可是陽光散漫的揮灑在眾人的肩膀上,時間從指縫中流過,陸邪和唐風坐在涼亭處,像兩個老者一般的淡然自若。
唐風輕笑道;“南嶼城在大家的努力下,終於太平了,你難道沒有開心的地方嗎,看著這一片自己雙手打下來的江山。”
陸邪見唐風微笑的樣子,自己則是一臉的苦笑;“用多少生命換來的江山,依我而言,這不是江山,而是我們進入自由的第一步,我們要擁有自己的地方,你應該不會怪我想重蹈覆轍吧?”
唐風眉頭微微一抬,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會做出屠了一整座城的事,你確實充滿邪氣和殺意,不過你的內心是很溫柔的。”
陸邪不禁打了個冷顫;“兄弟,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其實味道挺奇怪的,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吧。”
唐風也是輕輕一笑,眼前卻有一個人緩緩的走來,這個人很是熟悉,就是晴天閣的總管二柱子。
二柱子穿著大褂,早就沒了痞氣,心性也很穩,在劉鼎的調教下,二柱子的成長非同小可,不容小覷。
二柱子上前恭敬的鞠躬道;“陸少爺,唐少爺。”
陸邪輕輕的擺擺手道;“柱子來了,坐吧,客氣什麼。”
二柱子輕輕一笑,坐到了兩人的對面,輕輕的接過唐風遞來的茶杯,泯了一口後說道;“謝謝唐少爺。”
唐風嘴角微微一抬,詢問道;“晴天閣不忙嗎,怎麼有空來找我們了。”
二柱子擺擺手道;“忙還是挺忙的,不過晴天閣已經上了軌道,沒有那麼多事情需要我親力親為了,我也落了個清閒,師傅說了少爺們明日要遠行的事,所以柱子前來,言別一下吧,畢竟少爺們對我的栽培,柱子沒齒難忘。”
陸邪招招手道;“如果你不是個人才的話,我不信劉爺會如此器重你,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我們也是很幸運的。”
二柱子輕笑著,很是謙和;“那晚上我在晴天閣擺宴,算是送送各位少爺小姐吧,晴天閣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陸邪和唐風兩人同時揮揮手,目送著二柱子的離開,其實二柱子大可不必跑這一趟,晚上在晴天閣恭候便是。
但是二柱子還是決定跑這一趟,由此可見,二柱子對待不夜鄉眾人的尊敬程度有多高。
此時,涼亭又剩下兩人了。
唐風詢問道;“看來你也是挺器重二柱子的,我很看好他,不過確實有些年輕了吧,處事還是沒有辦法像劉爺一般的果斷。”
“位置不同吶,我們不也挺年輕的人,有什麼藉口去看低別人呢。”陸邪眉頭微微一抬的說道。
陸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從不看不起任何人,按照陸邪的話說就是,本身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資格瞧不起別人。
唐風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是什麼理由讓你選擇跟著靜然回靜家,不過我總覺得此行,不會很太平。”
“身處亂世,哪有什麼太平之說,唐風大哥大可放心,以我們倆的身手,就算是仙慕來了都得掂量幾分。”陸邪似乎很有自信的回應道。
不過唐風還是在宮裡呆了一段時間的,對宮裡的一切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這個天下的所有事情還是緊緊的攥在武霄皇帝的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