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程凡一臉劫後餘生像,想那之前彷彿黑暗中另有強敵,若非有醉漢擋災,如今程凡說不定又要活出第三世。
“非我所欲也,實乃身單力薄,不可力敵。”
想那醉漢死前之相,程凡寬慰了自己一番,剛難受了兩秒,程凡便把思緒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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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宅門前。
程凡下車仍不忘叮囑馬伕。
“小哥,今日這事我看必有蹊蹺,等會回去,莫走岔路,我觀那瘋狗腳力驚人,定也是有了道行,這晚上出行,還是莫要落了單啊!”
程凡一聲感嘆,似也是告訴車伕,這城內晚上也不太平,望其小心行事。
總結一句就是,最好天黑莫出門啊。
程凡入了家門,路過姐姐程瑛房門,見房門緊閉,遂準備回屋歇息。
突聽屋內傳來姐姐詢問。
“是凡哥兒回來了嗎?”
聽道程凡回應,便穿著睡著開了門,衣著清涼,含苞若隱若現,移開眼。
程凡說了今晚回家遇到的險事,也囑咐姐姐平日出門多加註意,如今瘋狗在城內肆虐,無法無天,晚上若是沒甚急事,最好緊閉家門,莫要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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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學堂內。
“今早我路過告示,告示上說最近城內有歹人夜間行兇,死者死狀極慘,屍首分離,內臟掏空這哪是有歹人啊,這是進了兇獸啊。”
學員議論紛紛,訴說著城內時事。
這時程凡幾人也是小聲議論。
“今日我家府中管事打聽,昨夜便死了十來人,今天家父心憂,似是有搬離江陰城之意。”
聽聞王聰所言,程凡更覺事情不簡單。
“王兄家裡產業龐大,說走便能走了,我等家世平平,又怎麼捨得舍了這身家底,只希望縣衙派人速速除了此害,還縣城太平。”
秦奮不由擔憂道。
“呸,縣衙差役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我鄰居錢班頭聽聞如今有了命案,今日便請了病假,說患有隱疾。”
馬雲也似憤慨城內內務腐敗。
這時王講師來到學堂,程凡見其面色蠟黃,更是斷了一臂,不由驚奇。
“安靜,今日公告之事乃一邪修團伙所為,昨夜我與幾位志同道合的好友夜裡伏擊此賊,不料敵方人數眾多,又有邪獸相助,這邪修所修功法邪異,被其所傷,最多不過一日,便如行屍,我王某不敵,自斷一臂,才僥倖保一性命,學院自今日起,停學!”
說完,王講師便匆匆離去。
眾多學員匆匆起身,學堂喧囂聲不斷。
“此事事關重大,我要儘快告訴我爹,我爹說了,如若江陰大變,便準備搬去金陵,秦兄、馬兄、程兄,有機會,他日可來金陵尋我,我家在金陵的藥行也有名望,打聽便知。”
王聰匆匆抱拳,便離開學堂。
程凡三人也趕忙離開。
得此重要訊息也是事發突然,程凡心念姐姐安慰,快步趕往家裡。
許是體質經過增加,不過一刻鐘便回到程宅門前。
程瑛坐於院中石凳,神情恬靜,手中細針拖著紅線,聽門外似有弟弟焦急呼喊。
透過門縫,見確實是小弟程凡,程瑛便拉開門栓。
程凡交代學堂之事,又想起天瘋狗所傷眾人,便覺如今這江陰城岌岌可危。
“姐,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要果斷行事,帶上家中錢財,再添上些吃食細軟,今日便動身吧”
程凡細細思量道。
而程瑛卻有不同看法,如今訊息四散,悍然出城,人潮如洪,若是走散了怎麼辦?江陰城發生這般大事,錫城、府城必然也會察覺,家中不缺柴米油鹽,說不定過上十天半月,此次大難便可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