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漫不經心地搓了搓被星辰劍扎過的手指,問道:“怎麼讓這往生鏡痛苦悲鳴?你來說,我來做。”
天魔玄真沉默半晌,“吾不信,一定是時間不夠!玄真不如將身軀交予吾試試?”
若能得到玄真這身軀的主導權,定要先把自己摸個過癮!
……
林玄真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又被天魔玄真的幻想震驚到,乾脆地把天魔玄真再度拘了起來。
身體強度太高,即使是星辰劍也只能劃開一個淺口子,癒合的速度又過快,林玄真想要取出點精血也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事。
若是用星辰劍用盡全力捅上自己一下,應該來得及取血——不過為了看看前世家人什麼的,萬一捅到了自己的要害,划不來啊!
林玄真嘆了口氣,才自言自語道:“大概是時機未至吧?”
她拿起那一面沒有動靜的往生鏡,施展了一個清塵訣後,又輕輕拂過灰濛濛的鏡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灰濛濛好像褪去了些。
再看的時候,卻又和之前沒有差別了。
正在此時,林玄真察覺,有一道傳音符從遠處飛來,被擋在洞府門口層層禁制之外。
她皺了皺眉,將往生鏡放回儲物鐲,才起身出了洞府。
傳音符上有水波紋路,是清虛宗宗主王珂發來的。
傳音上說道:清虛宗有個太上長老,始終不肯用“來路不明”的散靈陣壓制瀕臨飛昇的修為,堅稱天雷門連飛不飛昇都要管,其中必有陰謀。
王珂越是勸說,那太上長老越覺得天雷門有陰謀,反而不肯壓制修為,準備飛昇了。
王珂勸說無果,又攔不住大乘期圓滿的太上長老,更擔心那太上長老煽動其他長老一起,抵制使用散靈陣。
等到時間長了,清虛宗陸續有人飛昇,恐怕要惹惱玄真大師姐。
她只好提前傳音給大師姐,是預告也是求助。
林玄真引來一陣狂風,將傳音符燃燒留下的灰燼捲走。
此事雖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那清虛宗的老頭子不信任天雷門出品的散靈陣,對她所說的話抱有懷疑,也是正常的。
畢竟總有些老頑固,成天以己度人,別的宗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都能想象成是要對他們不利。
五行宗旗下的產業,仗著勢大,明裡暗裡打壓過貧困時期的天雷門旗下雷雲堂;
他們大概是以為天雷門如今崛起了,必定會以牙還牙,打壓回去。
今非昔比,天雷門現在有心想要爭奪丹符器陣劍的市場,只靠品質就足夠了,何須用那些手段?
五行宗另外還有過好幾批大乘期想要殺她,當時不就解決了嗎?
當初對她起了惡念的,又有哪個還在修真界?
難不成他們以為自己還能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一調查清楚記在心上,伺機報復給他們的後輩?
此事放在以前,自然有天道小老弟根據渡劫者的功過和修為,綜合評判能否飛昇;但如今,天道正在升級,落下的雷劫比起之前只會更嚴苛。
這是林玄真根據天道小老弟最喜歡的男修楚惜時遇上的飛昇雷劫強度,所得出的結論。
林玄真抬頭看了看天,天道小老弟似乎還沒升級完畢,不然她應該能透過天道,知道哪些大乘期的修士,對自己起了惡念,然後可以一次性處理完。
林玄真抬手對地雷峰上的符堂,發出一道傳音符,召喚能幹的小師侄。
略等了片刻,常思意便匆忙趕來。
他先施了一個清塵訣,才上前行禮,問道:“小師叔召我前來,有何吩咐?”
林玄真將關月爾之事告訴常思意之後,又吩咐他代為上表。
“你之前說過,師父為我攢了不少仙靈石。你上表之時,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把為我攢的仙靈石,給關月爾先用著。”
常思意低聲應下,又困惑道:“小師叔這是著急出門?”
若非如此,這種事,由當事人的小師叔上表告知,師祖和師伯們才會更加好說話。
“倒也不急,只是清虛宗宗主傳音請我去跟他們太上長老說說千年之內飛昇的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