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和傅玉姝看著傅清顏的眼神不善,可傅清顏自進門起,規矩的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崔氏也就仗著是長輩,讓傅清顏一直跪著,可現在,傅清顏的幾句話,半是威脅半是警告讓崔氏心中窩火,卻不得不讓人起來。
“瞧瞧你,還跪著做什麼,你的心意母親心領了,以後可不能再做這種擅作主張的事了。”崔氏在笑,只是笑不達眼底。
傅清顏這才在小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腿有些發麻,險些沒站穩。
傅玉姝按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端了茶杯掩飾此刻的慌張。
她懷了太子的孩子,這件事,只有她和婢女知道,連太子都還不知道,傅清顏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只是巧合?
“夫人教訓的是。”傅清顏做在一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直淡笑著,崔氏覺得膈應人,這個時候卻不能趕人走。
傅蔚安姍姍來遲,見母子三人其樂融融的場景,覺得欣慰。
“老爺!”
“爹!”
見他進來,母子二人都有些高興,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傅蔚安走了進來,腿有些微跛,他坐在主位上,看著傅清顏一臉的嚴肅。
“既然已經嫁人了,就要明白,你的一言一行不僅代表著婁府,還代表著丞相府,沒事就少出門。”
傅清顏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規規矩矩的給傅蔚安敬茶,“丞相大人說的是。”
傅蔚安一噎,他這個閨女自始至終都叫他丞相,壓根就沒把他這個親生父親放在眼裡一般!
接過茶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傅清顏,昨日在送行宴上你就丟盡了人,琴棋書畫樣樣不行,你哪一點比得上玉姝,虧的我還為你請求聖上賜婚,你怎麼就不知道為父的用心良苦呢?
既是結親,你得和婁風說說,我可是他岳丈,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
傅清顏勾了勾唇,笑道:“丞相大人說的是,就是這婚事著急了些,若是清顏嫁人時已及笄,估計也不會惹了夫君的不快,成婚不到三天,夫君便奉旨離京...”
傅蔚安一噎,抬手在腿上的傷處按了按,臉色有些不悅。
聽到傅清顏在婁家過的不好,崔氏便笑了。
“你也真是的,不就差幾個月有什麼關係呢?男人都是要哄著的,你連自己的男人都哄不好,真是太沒用了,要不母親給你調教幾個人送過去?我看你送過來的幾個丫頭就不錯,等母親給你調教好了,便送回你府上去。”
小樣,還敢給她玩兒心眼!送十個侍女回來膈應她,看她調教好了送去婁府,究竟誰膈應!
崔氏這下子心情舒暢了。
傅清顏笑道:“婁府的事情就不用夫人操心了,府裡還留了幾十個,要是夫人人手欠缺,再調十個八個過來都行。”
崔氏氣絕!
“開飯吧。”傅蔚安沉聲道。
美酒佳餚,傅清顏倒是吃的痛快,崔氏幾人就有些味同嚼臘了。
出了丞相府,小寒有些不高興。
這丞相府哪裡像是小姐的孃家,一回門便讓小姐跪了小半個時辰,不是挖苦就是教訓,這分明沒把小姐當親人。
傅清顏揉了揉腦袋,靠在馬車裡想著回門的事。
她總覺得這傅玉姝有些過分安靜了,加上上次送行宴,竟然沒按照上一世的軌跡,總讓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大概是因為她重生的緣故,有些事情已經不會按照原來的軌跡發生了。
“小姐,外面有人攔車。”
馬伕在外揚聲稟報,小寒立馬打了簾子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小姐,是無恙公子。”小寒臉上有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