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的溫度帶著幾分暖意，肖歆的臉已經沉了下來，已經意識到這或許從開始就是試探自己的圈套。

“吶，小姨媽，我就說不必試探她的，我看中的人不會有問題的。”

因為身份的特殊，所以在很多方面都要做到不允許出差錯的準備，一直以來趙佳佳的生活雖然有時看起來凌亂，但是絕對不會過火。也很有分寸，完全洞穿自己身邊的事物。只有在肖歆身邊，這個女孩，自己沒有試探過可依然有把握，不必設下計謀來琢磨她的心。

因為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她的感情都在視線中。

“我也是以防外一，擔心你啊。佳佳。”

放下遮住肖歆目前的手掌，趙佳佳坐在肖歆身邊。張慧此刻才顯露出幾分慈祥，而一邊涼傾坐在肖歆對面張慧的身邊，熟練跨起張慧的胳膊“媽媽。你脾氣總是這樣，別把人家女孩子嚇到了。”

“這...你們，只是在試探我對麼？”肖歆瞪大雙眼，掃視周圍人一眼，感覺自己像被耍戲了一般，自己的尊嚴就那麼不值錢麼？而且，如果趙佳佳不知道就算了，可偏偏趙佳佳居然也看在眼裡和她們同流合汙。

氣氛開始漸漸變得不對，對面涼傾似乎察覺到肖歆的不高興，也對，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恐怕早就爆發了。

“在你們眼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對吧？你們一家人好好聊吧，我還有工作沒做完。”

站起身，肖歆眼底含著幾縷晶瑩，並不是因為別人，主要是趙佳佳的態度。

“肖歆！你..”涼傾站起身，只看到肖歆的背影毅然決然。

輕嘆了口氣，無奈看了眼惹了禍的張慧和一臉鬱悶的趙佳佳。

桌上的支票被稍稍吹起，窗邊的風將支票吹落在地上，怎麼說也是一百萬呢，涼傾彎下腰想要撿起地上的支票。

“不用撿，涼傾。”

“哦？你有錢很任性哎？就這麼揮霍？”

言罷拿起掉在地上的支票才發現...這支票似乎有些不對勁，正常的紙很乾澀，這張紙很光滑，看起來，就像是...涼傾側過視線幽幽望著張慧。“這...是假支票吧。”

也就是說，當時如果肖歆真的選擇支票也毛都沒有，看來自己母親還真是好算盤，無論肖歆的反應如何，都完全對自己無害。

“下次再這樣做，我可要不客氣了，小姨媽，大表姐。”

對於肖歆的反應，趙佳佳自然很在意。不過因為張慧是長輩而且是為自己好，所以自己勉強不發怒。

“恩，佳佳啊。不過，我這邊倒是好說，你母親那邊怎麼辦。”

畢竟，張慧這人道也開通，但是趙佳佳的家人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畢竟是企業的繼承人，而且他本來和他繼母的關係就不好，所以如果按照現在的形式發展，外一因為趙佳佳任性一無所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更主要的是，現在他父親的企業下有繼母的親生兒子擔任經理。所以關係比較複雜，

“我母親，她在天上看著我，她會尊重我的選擇。”趙佳佳抬起視線，黑色的瞳仁中帶著幾分空洞，沒有人能看得清晰他其中隱藏的哀拗，所以不允許別人來評頭論足。

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趙佳佳願意提起的，張慧深嘆了口氣。因為一直看著趙佳佳的父親和母親一起走到後來，所以想幫助趙佳佳的父親勸說趙佳佳回到公司。

他的父親已經下了話，只要趙佳佳回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可是趙佳佳根本無法從五年前的疙瘩走出來，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或者更遙遠的未來。

趙佳佳的母親死於疾病，不過另趙佳佳沒想到的是，母親去世沒超過兩個月，自己的父親就帶來了另外一個和自己母親長相很相似的女人，所以趙佳佳甚至懷疑這原本就是陰謀，而且那個女人懷了自己父親的孩子。

這一切的一切接連起來，趙佳佳原本思念母親的心一下子崩潰，認為是父親背叛了他們。所以，不能原諒他們。

手中端起桌上肖歆碰過的茶杯，這個世界那麼煩亂，很多物質那麼骯髒，所以，只有她，是乾淨的。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該接她下班了。”

面對趙佳佳那席話，張慧無話可說，只能看著趙佳佳離開。

氣氛漸漸僵持下來。

一邊涼傾不想讓自己母親不高興，索性道“媽媽，正好，我男朋友也在這家公司，我介紹給你吧？！”

興奮的語氣，完全忘記考慮自己母親向來高的眼光，因為自己的心已經確認所以想迫不及待讓所有人都知道二人的關係。

“哦？是麼？那你帶來給我看看，在這裡上班啊？是經理還是董事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