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和自己一樣大的姐姐站在自己身前為自己擋住那些欺辱自己的傷。而自己只能抓住姐姐的衣角，帶著屈辱帶著惶恐。去享受著世界所臨幸自己的冷漠。

“路佳賀，路佳賀～！”

肖歆呼喚的聲音讓出神的路佳賀回過神，偏過視線望著肖歆。“恩？怎麼了？什麼事？”

看得出路佳賀出神，肖歆似乎想到對方可能在想不好的事情。所以，肖歆笑了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糊了...”

一聲驚呼，路佳賀猛地拍下大腿。糟了！早上的皮蛋瘦肉粥，原本還需要再煮一會，所以現在！過時間了。

看路佳賀如同一道雲煙穿過廚房，肖歆反倒將路佳賀的神色映在了心底。看起來很悲傷，很難過，眼底似乎埋藏著許多無法言語的痛。

可是，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吃過飯，肖媽媽和肖爸爸準備去看那名老人，而路佳賀和肖歆也準備回去市裡。雨一直下到了後半夜，不過好在今天是個大晴天。所以不會再發生昨天堵塞的事件，肖歆和路佳賀二人平靜走去站牌。站在路邊等著路過的汽車。

“路佳賀，雖然我不知道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能理解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帶給你多少痛。但是我想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請遵循自己的心，你的快樂是別人奪不走的東西，而快樂的定義，我想不會是報復，不會是傷害別人。傷害別人而言，本身不就是一種自我懲治的處罰麼？在那之後只會讓自己更空虛，或者得到相等的報復回應。”

說著說著，肖歆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說什麼，只是為了對方好而已。可是說著說著詞窮了，形容的反倒惡劣。

路佳賀知道肖歆的心思，抿起的唇角帶著一絲溫婉。抬手撫摸著肖歆的額頭，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做不到，不過看著肖歆真心為自己擔心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安慰對方。“謝謝你，歆歆。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有用處，肖歆面頰不禁泛紅。“哪裡。你這人就是太會說話，太會哄女孩子開心，也太會做事了。”所以反而看不到他的心，肖歆很想將這句話說出口，可是話到嘴邊，生生的噎了回去。

“咦？車子到了。”路佳賀望著遠處，抬手攔截漸漸靠近的汽車。二人坐上汽車，找了個最後的位置坐下。望著窗外掠過的場景，因為重複的疊加，所以肖歆視線有些疲憊，不知不覺之中閉上了雙眼，而路佳賀低垂下視線看到肖歆猶猶豫豫，始終沒有靠在自己肩膀上卻已經睡去的臉頰，抬手放在肖歆側面，讓肖歆徹底靠在自己身邊。

這女孩還很喜歡逞強。

想想這幾日和肖歆的相識，曾經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溫暖，曾經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那些女人的話，全部都是可悲可憐的奉承，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拼命攀爬。

可是，直到看到她。才讓自己感受到什麼是真實。

耳邊彷彿迴旋起，熟悉而溫暖的歌謠，歌謠裡唱的是數不清道不明摸不到的明天。在迷霧之中的遊走和掙扎。突然間遇到伸向自己的雙手，所以，抬手用力拉住纖細牽引自己的明天，帶領自己走向更光明的路。

直到，陷入了夢中。一夢...到站了！

“喂，醒醒，小夥子到站了！”只覺得有人輕拍著自己的肩膀，路佳賀強睜開視線揉了揉眼睛，卻看到面前的叔叔忽然被身後更有力的手掌拉住稍稍後退。

“我有點事情。請讓一下。”之後映在視線之中的是那個熟悉的倒黴催的趙佳佳，抬手一拳，面色陰狠，砸向路佳賀！

“砰！”

肖歆也被這聲音驚醒，一邊睜開迎著朝陽的視線。“唔～啊～睡得好舒服。”

還沒有發現異常的肖歆，對於面前發生的血案絲毫不自覺。

而路佳賀的鼻子上流出兩道鮮血。

趙佳佳抬起手扯過路佳賀的衣領“王八蛋！快給我起來！還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