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第二天，老鬼又總像沒事一樣，給鬼善買更多的好玩的，就像來賠罪一樣，儘管他什麼都沒說。

而鬼善也就裝作不在意，和那些玩具玩的很開心，就像一個正常孩子應該有的表現，你打過我，只好給兩塊糖，我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現在想想，那些依然是噩夢，只是自己最初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多麼嚴重。

“小善。來，幫義父錘錘肩膀。”

義父總是要鬼善做這樣的事情，雖然晚上也經常同床共枕，但是並沒有發生過格的事情，而鬼善也天真的以為，這就是父愛。

儘管在很多個夜晚可以聞到老鬼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可是，鬼善也並不在意，他本就是單身，所以出去沾花惹草也不過是生理需要。

鬼善很聽話的為義父錘肩。可是小時候的鬼善更多的時候是沉默寡言，只是長的一副好模樣。

“小善，以後就這樣和義父過一輩子吧，”

義父不發狂的時候對自己真的很好，所以這也是鬼善無法真的輕易割捨的理由，他給了自己缺失的父親，至少自己認為那是父愛。

那時的鬼善點了點頭“好。”

和義父一輩子也不是沒有想過。直到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漸漸的改變了。

或許是自己長大了的原因，越來越不喜歡被束縛，想要出去交朋友，和別人玩耍。不想如同被求困囚禁的可憐蟲。什麼都做不了，所以，鬼善提出了要求“請給我自由。”

因為溺愛鬼善，所以對於鬼善所提出來的所有全部遵循。老鬼只是點了根菸，只是允許了鬼善的意願，只不過身邊要時時刻刻跟著自己的人。

因為總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了鬼善，弄丟了他。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東西不能隨便讓別人奪了去。

所以，這種微妙的關係一直都在持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終結，一直以來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也完全在一次次颳著自己的心。

讓自己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因為愛自己，還是因為其他的才收留了自己，或許是可憐也說不定。

只是現在的場景，鬼善已經完全想明白，這些年來他把自己留下的意圖，和他曾經在自己身邊所對自己做的事情。並不是愛，而是佔有，就好像重了一堆的蘋果樹，稚嫩的青蘋果雖然看起來生機盎然，不過還不到採摘的時候，而熟透了的蘋果，才香甜可口。

而自己，就是那個蘋果。

被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冷漠的人。

想到這裡，鬼善已經完全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根本就沒有意義，父子情從今天起一刀兩斷！

可是，誰來救救我，我，無法在支撐下去。我受不了了！

這樣的呼喚，是不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真的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