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人物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上,厲聲道:“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
羲寧沉默以對,一語不發。
眾人見此,都不禁愈發惱怒,氣急敗壞。
“明明是那蘇奕引來的災禍,可你為何不讓他站出來?”
有人咬牙道。
“在你心中,那蘇奕比全族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都重要嗎!?”
有人怒喝。
羲寧俏臉煞白,悄然攥緊玉手。
那些個長輩,往日裡那般和藹可親,可現在……卻一個個面容猙獰、氣急敗壞,仿似凶神厲鬼。
這讓她心中莫名產生難言的痛楚和哀傷。
這件事,明明錯的是三清道庭,可為何卻都認為,是自己和蘇道友錯了?
“夠了!”
驀地,羲靖山暴喝開口,壓下祖祠大殿中的所有聲音。
他面容鐵青,怒髮衝冠,“之前,你們可都看清楚了,我們父女甘願犧牲,為宗族化解這場彌天大禍!可結果呢,三清道庭根本不答應!!”
“現在,你們卻反倒還要逼迫阿寧,讓她做出那等不仁不義、違背本心的事情,簡直太過分!”
誰都看出,羲靖山暴怒了!
他的聲音迴盪大殿,眼眸如冷電般掃視大殿眾人,“或者說,你們真以為只要蘇奕出現,我們宗族就能逃過此劫?”
“痴心妄想!!”
“他們會拿我們的性命繼續去威脅蘇奕,除非蘇奕死了,否則,我們註定不可能高枕無憂!!”
一番話,讓眾人臉色都陰沉下去。
“那就讓那蘇奕去赴死!”
猛地,那紫袍中年開口了,“事情是他引起的,卻害我們宗族受牽累,死了也活該!!”
羲寧眼眸一下子變得冰冷懾人。
這是她的族叔,名叫羲青松!
往日裡,最喜歡巴結和奉承自己父親,可卻沒想到,他竟能說出說出這等無恥卑鄙的話來。
“為何不是讓三清道庭那些大勢力去死?”
羲寧一字一頓問道,“明明是他們在迫害我們宗族啊!!”
“可能嗎?”
紫袍中年羲青松怒斥道,“阿寧,我看你就是喪心病狂,到現在還為那蘇奕辯解,卻不顧宗族的死活!!”
“夠了!”羲靖山忽地長聲一嘆,似心灰意冷般,道,“三清道庭對我們宗族做的事情,早已傳遍天下,那蘇奕只要沒死,註定早已清楚,他是否會站出來……等一等就
知道了。”
“接下來這些天,我會陪著阿寧禁足,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們父女都會陪著宗族上下共存亡!”
說罷,羲靖山帶著羲寧離開。
祖祠大殿內,眾人神色陰晴不定, 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這羲寧,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禍害!!”
有人低聲咒罵。
……
一艘寶船在天穹下飛馳,速度堪比瞬移,一個閃爍,便掠出千里之遙。
寶船上,蘇奕愜意地坐在那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