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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尋找

蓮三昧比她早下去幾分,而又是從同一位置跌落,白髮女人或許見過她。

誰知那女子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我一直都在這裡,剛只有公主一人掉了下來,我以為是敵人,卻不曾想是我等待了許久的人。”

“公主傷的不輕,我這裡有些治療傷口的藥膏。”白髮女人從懷中摸索一會兒,而祝圓則趁機打量了一下她,雖說衣著有些破舊,卻仍舊洗得乾淨,可見她已在這裡居住一段時日,此時女人已經將傷藥從懷中掏出,執著的拉起她的衣袖要親自為她擦上藥膏。

隨著她將衣袖翻起,祝圓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究竟是多麼慘不忍睹,一路跌落,雖說有不少草木做了緩衝,但有些植物卻是鋒利而又帶刺的,到底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留了不少口子,先前被冷汗麻痺了知覺,現在這才感覺到渾身傳來的細微疼痛究竟有多麼磨人。

“公主放心,有了這藥膏是不會留疤的。”白髮女人一邊上藥一邊安撫。

“我該怎麼稱呼?”祝圓想了想盯著給自己上藥的女人說道。

誰曾想此話一出,彷彿觸到了她什麼傷心事一般,她的神情落寞了下來,有些遲疑的說道:“叫我冰姑罷。”

“冰姑之前究竟是做什麼的?”上藥的手法如此嫻熟,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透露出一絲懂禮的閨秀氣質,而且還懂得怎麼服侍,祝圓沉默,眼前的人身份確實值得好好細究。

而冰姑卻是一副不打算再在這個話題說下去的意思,將她最後一個傷口包紮好說道:“公主便是我等待許久的人,我更想知道公主是否已經會了御水之術?”

祝圓雖然好奇她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會這些的,卻仍舊在掌心凝聚了一些水遞給她看:“是這些嗎?”

長髮女人低頭看了看她掌中的水滴,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看來公主已經學會了這些,但是終究還是不懂得怎麼運用。”

“確實,我雖已掌握御水之術,卻仍舊不得要領,這些水時而能隨我意念聚集,時而卻如同散沙一般,無論什麼使喚都沒有辦法。”祝圓一聽她說這些便來了興趣,直接將想要探究女人身份的想法拋在了腦後。

興致勃勃同她說了許多,卻忽然想起她問這些究竟是有什麼用意,於是乖乖閉上了嘴,靜靜等待著眼前人的說辭。

也許是被祝圓的直白打動,她聽得眼前的冰姑笑了一聲,隨後牆壁上的一個燈被她點燃,終於不在藉著外頭的日光打量著這個山洞,祝圓鬆了口氣,就見冰姑手中也出現了一捧水,而在那個冰姑的操縱下,那個水變化萬千,令她眼花繚亂,對方顯然比她更熟悉操控這水。

“你也會……”祝圓話說到一半,便生生止住了。

冰姑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回答道:“我的確也會這些,但公主來到我這裡,我自然要盡她所交待之事,教導公主修習馭水之術,這段時間你恐怕都出不去了。”

在祝圓在地底跟隨冰姑修習御水之術的同時,蓮三昧也在到處找她,她確實活了下來,雖說與祝圓在同一地點墜落,卻不成想中間有一棵已經枯死的樹硬生生將她墜落的方向改變,從而讓她掉入深處的一個湖泊裡。

掙扎著游上來時她不顧自己的衣裳還溼漉漉的貼在身上,便開始四處搜尋祝圓的蹤跡,但是蓮三昧沒有想到的是,祝圓掉下來的時候,那棵樹早在之前已經被她砸斷了,所以並沒有那棵樹作為緩衝力道的祝圓,自然是沒有跟她摔在一起。

一個人的力量找尋實在過於單薄,蓮三昧很快便摸索出了這山谷,隨後便找了在外接應的人過來一起尋找,同時不忘傳了一封書信回去給寧伯笙,等她們上去時發現那些人早已走掉,許是因為這麼高的山崖,祝圓她們都已摔死了。

誰曾想她們命大逃了出來,但是祝圓卻就此失去了蹤跡,無論怎麼找都找不著,寧伯笙那邊很快接到了,那時他還沒有動身去山莊,聽到這件事後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加入了尋找的佇列。

“人沒有找到,就連屍體也沒有?”寧伯笙又驚又氣,風有聲的人實在過於大膽,這一次直接觸了他的逆鱗,但那又如何,找到祝圓之前自己根本無暇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更別提報復風有聲了。

遍尋不得祝圓的蹤跡,寧伯笙整個人也頹廢了下來:“都怪我,如果不是那天我執意將她送走,她又怎麼會這樣不見人死不見屍,山谷就這麼大每一寸都搜遍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人……”

蓮三昧在一旁想要安慰卻無從開口,畢竟這件事情自己也有過錯,若不是當初二人要一起跳崖,而自己在跳崖之前沒有將人拉住的話,祝圓是不是也不會失蹤了?

而自己若是再細心一些,在那些追兵追上來之前就發現他們在身後跟著,那情況是不是就會改變?

但這一切根本沒有那麼多如果。

寧伯笙徒勞無功的,找了七天七夜,終於在找尋的途中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病倒了。

蓮三昧焦急不已,只得派人先將寧伯笙好生安頓,而自己依舊帶人去山谷裡日夜搜尋。

“他們兩個現在一個不知所蹤,一個病倒。”蓮三昧在心中暗自盤算, 現如今唯獨自己不能倒下,若是自己倒下,那麼一切都完了,但是祝圓究竟會在哪裡?

風有聲這一邊可並沒有因為寧伯笙要去尋找祝圓,從而大發慈悲的給他們那麼一些緩衝的時間,得知寧伯笙從封地離開之後,風有聲的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寧伯笙只是人離開了,而他帶來的人還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調動,於是他便趁著夜晚帶人殺了進去,突襲了寧伯笙的人。

那些人慌忙應對,然而怎能比得過早已精心準備過的風有聲,那些人自然是死傷過半,卻仍舊在執著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