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無怨,為何發難於我?”田鶴強作鎮定,沉聲問道。
若只是這少年發難,他無所畏懼,魁首又如何,不過大日境武夫而已,可那胯下黃金獸,絕非他所能敵。
同樣都是元嬰巔峰,純血黃金獸之殺力,絕非尋常人族可正面抗衡。
黃金獸凌空而立,楚南居高臨下道:“你我之間,的確是無冤無仇,可我也的確參與了一場不屬於我的爭鬥。”
“關老先生死於我手,長陵城胡氏家族與我有舊,我也知曉,你和當今梁王殿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只要你寫下一份狀紙,承認你與梁王殿下的血脈關係,以及近些年來的往來,我立馬離開此地,永不發難亂劍宗。”
“如何?”
田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陰沉應道:“看來我派往長陵城外的那些門人,也死於你的刀下?”
楚南坦然道:“局勢到了這般地步,自然是要死一些人的,你若是按我說的做,往後就不會再死人了。”
“而今燕國與齊國,或有國戰爆發,燕國陛下便是知曉你與梁王的關係以及交道往來,也不會過份苛責,亂劍宗依舊安然無恙,你的梁王兄弟亦是如此。”
“如何?”
田鶴瞪大了眼睛,冷笑道:“要殺就殺,哪來這麼多廢話,我雖不是你這坐騎的對手,但也絕非任由擺佈之徒。”
楚南卻並未動怒,氣定神閒道:“你亂劍宗此次有不少人來了這邊境之地,在下不才,可令他們,盡數魂歸九天。”
“你,也會死在這裡。”
“事後,我將會潛移默化,將亂劍宗滅門。”
隨後,楚南祭出了一塊玉牌,出自於秀靈宗的掌教玉牌。
關於楚南的典故,普天之下的修士,都多少略知一二,乃松柏二宗的座上賓。
田鶴雖並未與松柏二宗的人打過交道,可這玉牌上特有的沉雄氣息是無法作假的,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頓覺威壓當頭,難以挺起胸膛做人。
田鶴的心氣頓時散了,不解問道:“那胡氏家族與你有舊?”
楚南道:“是,西洲百姓皆與我有舊。”
田鶴這才想起,眼前的少年魁首,也是西洲三大王朝共尊的楚王。
判斷出對方意圖之後,田鶴沒有多餘的選擇,只好開啟空間器皿,取出紙筆,按楚南所言,仔細敘說他這些年來與梁王的一切。
來邊境之地尋幽探密,哪曾想過會遇到這麼一件事。
不算橫禍當頭,卻也令田鶴心裡極其不舒服。
修行者,不害怕某一方廟堂勢力,但害怕更加強大的修行勢力,秀靈宗,那不是小小亂劍宗能惹得起的。
不知不覺間,田鶴洋洋灑灑三千字,將他與梁王的一切盡數交代了,咬破拇指滴血畫押,有了這一份證據,胡氏家族將徹底無憂。
楚南探出手,一道柔風將這份狀紙吸引至手中,大致瞥了一眼,裡面的確真的有一些驚心動魄不宜見人的事情。
隨後,司瑾也現身至黃金獸身側,楚南隨手將狀紙遞給司瑾,輕聲道:“過目一番,看看是否與你們掌握的某些情報線索契合。”
司瑾心裡有些犯嘀咕,為何楚南以如此直接的方式解決此事,而不是將田鶴拿下,給他一顆“任由擺佈丸。”
不過司瑾也並未疑惑太久,仔細過目了一番紙張上的內容,至少有那麼兩三件事情是真的,至於其餘的幾件事是真是假,還有待考察,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有時沒有必要刨根問底,至少這上面的內容,足夠讓燕國陛下制衡梁王了,達成目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