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症狀上來看,齊總兵的死因應該就是冰茄香中毒。”左青對眾人道,“但是,問題的核心就在於,為什麼齊總兵之前沒有中毒,這次就會中毒呢?”
徐管家道:“據仵作報告,當晚老爺服用的燕窩粥裡,冰茄香過量。”
左青若有所思,“那就奇怪了,方才齊小姐說每次的冰茄香都是藥鋪稱好固定的量,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差別。那麼為何會突然過量呢?”
“這個——這個——”所有人都陷入疑惑。
壓抑的氛圍和解不開的謎團,籠罩著齊府上下,這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新的一天,白石鎮縣衙,當馮奕暉看到齊寧奄奄一息的模樣時,全身的累累傷痕已經說明了這一夜他遭受的對待。
馮奕暉勃然大怒,“彭沛傲!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子?”
彭沛傲微微一笑,“殿下,何出此言啊?哦,呵呵,您是看到齊公子身上的傷了啊?來啊,這位囚犯昨日怎麼了?你們竟然如此待他?”
“稟大人!”高寶在一旁答言道,“昨日當街抓獲的殺人囚犯在牢中極不老實,毆打獄官,侮辱律法,小的連夜對其進行了安撫和教育,經過三個時辰的安撫、教育,他才安靜下來。”
“哦,知道了。”彭縣令故作正色,道,“這位囚犯是當今皇子的朋友,雖然國家律法要一視同仁,但看在皇子殿下的面子上,也要對犯人有禮有節,懂嗎?”
“是,知道了。”
彭沛傲接著對馮奕暉微笑道:“殿下,卑職管教下屬不嚴,方才已經當著您的面狠狠批評了他,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呵呵!”彭沛傲尤其把“狠狠”二字加重了語氣。
“嗯?”馮奕暉心頭怒不可遏,暗想:這彭沛傲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不但不請我原諒,反而直接替我做主算了,他是哪裡來的信心,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
馮奕暉剛要發火,馮秋瑤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因小失大,不要在小事上計較。
這時,彭沛傲一聲令下:“升堂!”
“威——武——”兩班衙役分列左右,因是公開審理,堂前眾多百姓圍觀,馮奕暉雖是皇子,但彭沛傲並沒有給他座位,而是讓其與眾多百姓站在一起,魯奇峰、徐管家等人也在旁邊。
左青、侯亮、林楷涵等人則站在人群中的一角,突然,侯亮問左青:“老兄弟,弟妹去哪裡了?”
左青笑了笑,貼近侯亮耳朵,低聲道:“我們方才商量了一下,她去……”
侯亮聽罷,微微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啪!”驚堂木一拍,震驚四座,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位彭縣令的身上。但見他甩著巨大的肚子晃晃悠悠坐下,米修、米奇、高猛、高寶四名武士分列左右,彭沛傲大臉蛋子微微蠕動,口中傲慢的語氣瀰漫大堂。
“齊寧,你可知罪?”彭沛傲呵斥。
齊寧已經奄奄一息,眾人都以為他會為自己辯解,卻不想他竟然虛弱地說:“回大人,小的知罪。”
“好,既然知罪,那就把你的罪過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