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秦長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怎麼不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幾次三番地考驗於她,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阮寧這回帶著秦長歡往回走。
回到那個分岔路口的時候,果真應當是要往右走的。
秦長歡最開始選擇的那條路是正確的。
她一直沒說話,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阮寧在她身邊走著,似乎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終是轉過臉來,有些彆扭地問:“之前在重月府,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假裝的?”
他雖是提問,但也只是微微轉過臉,很明顯很少朝別人示弱,耳根子有點紅,彆扭的很。
對於少年這樣頑劣的人來說,去請教別人相當於暴露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而暴露自己的不足就是在示弱。
秦長歡瞥了他一眼,“哭的倒是挺像的,但是破綻太多。”
“第一,你手上雖然有繭子,但不深,並且集中在虎口那一塊地方,其他地方全部是光滑的,可以看出應當是練武導致,而並非做工導致。”
“第二,真正窮人家少年的孩子出來做大戶人家的僕役,要麼瘦骨嶙峋,要麼矮的不行。”
說到這裡,秦長歡看了一眼阮寧,接上上一句話,“而你一看,高挑,但很明顯營養不錯,說起來更像是武將世家的公子。”
聽到這裡,阮寧還隱隱有些高興。沒想到這些都是誇他的,說的倒還是不錯,的確都能看出來。
他點點頭,沒再說了。
秦長歡卻是眸光閃爍,還有第三點她並沒有說。阮寧雖然當初表面上表現的是對管家的害怕和恐懼,但他骨子裡原本就桀驁頑劣。
人的氣質是固定的。
再怎麼偽裝,總還有一點會不經意表露出來。比如說當時的阮寧雖然垂著頭,可那脊背總是挺直的,像是一棵竹子。
如此想著,阮寧已帶著秦長歡到了一處大殿門口。大殿門是半掩著的,但裡面隱隱有音樂聲傳出來。
絲竹管絃聲優美動聽,裡面還有好些人在交談著,可以聽見裡面是相談甚歡,一片其樂融融。
阮寧輕咳一聲,“到了。”
他道:“等下進去之後,你最好少說話。”
阮寧對秦長歡的好感在解答了那一個問題之後明顯變好了,他冷淡道:“否則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這樣說著,推開門率先一步進去了。
秦長歡挑了挑眉,沒說什麼,不置可否地跟著也進去了。
進去之後,裡面的場景頓時就展現在眼前。
宴會是盛大的,好幾個舞女還在裡面賣力跳舞,身姿十分優美,裡面許多人都十分高興。
平心而論,這些舞女跳的並不算好。
秦長歡曾經學過很久的舞蹈,隨便跳一段都比這些舞女跳的要好看,所以她看不上。
兩人進去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視。
裡面的人似乎察覺不到外面有人進來了,或者說是察覺到了,但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早就知道會有人進來。
“這異域舞女跳的舞就是好看啊!”
看了一會兒,終於這舞女跳完了,還不忘給在場的一些男子拋了媚眼。
有男子忍不住大聲喊道。
的確是異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