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燕珩成功地看見面前那個人的面色微微泛白,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沒那麼自信了。
他笑了,“皇叔,你真可笑。”
自從三年前秦長歡死了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便是如此針鋒相對,或者說,他們誰都不想承認秦長歡是他們致死的。
只是千城絕作為攝政王,權力滔天,便是連燕珩也沒有辦法抗衡,不能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
千城絕的反應更讓燕珩肯定了三年前聽見的那個傳聞。
他輕輕笑了,旋即轉身準備離開,如同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
“皇上。”
然而步子還沒有往前邁開幾步,千城絕就在身後喊了出來,聲音有些許的虛無縹緲,“你真的相信,秦長歡回來了嗎?”
燕珩頓住腳步。
他站在那裡,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千城絕的這句話有任何觸動,可縮在龍袍裡的手已經忍不住攥緊成了拳頭。
“與你何干?”
千城絕自顧自地道:“皇上,秦長歡當初是你我眼睜睜地看著從面前死去的,並不能因為某些巧合而就對這個事實產生一些懷疑。”
燕珩終是轉了身。
他看著面前的人,語氣危險,“你在為她開脫?你想打消我的懷疑?”
“你這樣反倒更讓人懷疑了。”
他瞧著面前堪稱風華絕代的男子,眼中是深深的懷疑和探究。
燕珩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深意。
燕珩面色不改,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任何改變,而是勾了勾唇角,“無礙,皇上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這江山,終歸是皇上你的。”
他那笑容反而帶來的一些嘲諷和輕蔑意味,就像是一個地位很高的人看著下方那些螻蟻的爭吵。
他是在看戲。
千城絕說完,竟是毫不猶豫就轉身離開了,不再有任何停留。
燕珩瞧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點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戲?他在看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