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生殿眾人的注視下,殿主帶著秦長歡回了他的居所。
這便是這座巨大宮殿的一處偏殿。這偏殿處在的地方位置十分偏僻,透著一種往常地方並沒有的僻靜。
幽靜之中,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秦長歡欣賞著這住處,一貫清冷的眼中倒是帶了些少有的懷念。
殿主帶著她來到居所,風度翩翩招到道:“隨意坐。”
秦長歡笑了一下,“長生殿殿主還真是有禮貌。”
言罷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瞧著她這極為灑脫不拘小節的動作,殿主失笑,搖了搖頭,幾近寵溺地笑著看著她,“重月姑娘還真是……率性。”
想了半天,想到這麼個形容詞。
秦長歡一抬眸,就看見殿主極為寵溺的笑容。
在這一刻,場景似乎又同過去的某一時間重合了起來。她從前是慣會撒嬌的,做成功了什麼事情,總是會纏著他變相誇自己。
就算沒完成什麼,她也能厚著臉皮讓秦長安誇自己。
每次秦長安十分無奈,可對她萬般寵溺。所以每每即便她搞砸什麼,他也總會憋出那麼一兩個詞來誇她,讓她得到快樂。
是啊,秦長安一直都是寵著她的啊。
否則又怎麼會在她決定要幫燕珩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地放下了仇恨,全心全意站在她這邊呢?
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差點害的他……
之前的之前有多快樂之前的事情想起來便有多痛苦。
從回憶裡抽出身來,秦長歡眯了眯眼看著面前這人,唇角微勾,“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殿主還不準備亮明身份嗎?”
都已經察覺到對方是誰了,也沒必要再隱瞞著些什麼了。
殿主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就在此時,他忽然一個轉身,眼眸忽然凌厲起來,朝著窗外看過去,“誰!”
他躲開這暗器的傷害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快速看向秦長歡坐著的地方。
秦長歡還坐在那兒,但鬢邊的髮絲已經有一些落了下來,那鋒利的暗器現在正鋒利地插在她臉邊的牆壁上。
她沒動,殿主卻緊張的不行,連忙過去問:“長歡,你沒事吧?”
這回,卻是直接就忘記了要隱藏身份了。
聽到這個稱呼,看著這近在咫尺的面容。他雖然頂著別人的臉,可那熟悉的極致關懷的感覺卻是不會錯的。
秦長歡張了張嘴,“皇……”
然而殿主看著她這臉邊那幾乎微不可計的傷口,眸光頓時複雜無比。他放開了按著她肩膀的手,驟然冷淡下來。
他迅速往後退了兩米遠,背過身去,聲音卻是平淡如水,沒有半分波動,“實在不好意思牽連到重月小姐了。”
“在下現在就去捉拿兇手,至於加入長生殿一事,還希望重月小姐能好好考慮一下,稍等會有人來和你談的。”
“等……”
秦長歡還想說什麼,只是殿主很明顯已經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了,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一個閃身就離開了。
“呵。”
瞧著他離開的背影,秦長歡坐在原地,直接是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