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質問,荊楓著實是嚇到了。
今日秦長歡可是一身男裝,英姿颯爽。
可這位公子臉上卻盡是小女兒顏色,嘴裡還問出這種話來。
一側路過的人看了看荊楓,又看了看包間內的人,著實是驚著了的。
他只當今日是遇著了活的斷袖。
而被問得突然的荊楓,則嚥了咽口水,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想去看看千城絕,可秦長歡卻一下擋在了他身前。
“我說了,不準看他。”
她一字一句說出口,眼中卻是能射人的刀子。
荊楓瞧她這般,自然不敢再看。
他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確有此事,但,我們家主子半點沒跟她接觸,只差人送回府中,便急忙來見秦姑娘你了。”
有了荊楓的這番緊急解釋,千城絕才稍稍回過味來。
剛才的確是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
秦長歡為何如此在意,又為何會說出那般氣人的話來。
原來,她是吃醋了嗎?
想到這兒,臉上的疑惑也變做了釋然,繼而嘴角都咧去了耳朵根上。
荊楓實在頭疼,居然有這麼個主子。
秦長歡一回頭,也瞧著他在笑,心中更加氣憤起來。
可是他這樣笑著,倒是點醒了她了。
她剛剛,可是發火了?
她剛剛,還說了奇怪的話?
她剛剛難道是……吃醋了?
眼中有震驚閃過。
她微張了張嘴,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心想總要找個藉口搪塞過去才好。
少一人知道也是好的。
所以她趕忙回了包間,未免剛才自己的行為奇怪,她只能硬著頭皮撞了千城絕一下。
聽到關門聲,她才繼續假作氣憤狀。
“師兄,不是我說你,你無論如何總要周旋一下的。”
說著她還深惡痛絕的飲了杯酒。
“那個宮女若真的是燕珩派來的奸細,咱們往後做點什麼,不更要謹慎些嗎?”
這可是平白無故增加麻煩呢。
沒錯,她就是這個意思。
剛才是這個意思,現在也是這個意思。
她還輕輕點頭,彷彿是要說服自己去相信內心剛才的獨語。
千城絕不想拆穿她的‘偽裝’,只順著她道。
“你說的不錯,但眼下若是處理掉這個宮女,恐怕就只有殺了她了,不然,你可還有什麼好去處?”
他明面上是問她,實際上可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呢。
秦長歡始終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