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上告知君如譽,君詩瞳近來身子愈加欠安以後,他就一直尋著機會同宋彥商議。
好不容易盼到宋彥從邊城治療瘟疫回來,君如譽馬不停蹄拉著他見面。
滿香樓二樓包廂裡,宋彥姍姍來遲。
“你一天倒是悠閒得很,這兒竄下,那兒晃下。”君如譽見宋彥進來,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宋彥輕笑,徑直坐到君如譽的對面。
“今兒個怎麼沒有自罰三杯?”宋彥低頭望向桌子,上面除了三兩茶盞,便就空空如也。
“我有要緊事情要說。”君如譽神色嚴肅,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宋彥。
宋彥疑惑,緊接著聽君如譽說下去。
“父皇前兩日同我說,瞳兒病情加重,恐怕危及性命。”君如譽說罷輕聲嘆了口氣。
“我留的藥都吃完了?”宋彥緊緊皺眉,原本溫潤臉上忽的浮現焦灼之意。
“我不知道。”君如譽想到這件事情思緒混亂。
君詩瞳的病犯的不是一天一天,連命都好似吊在一根線上。君如譽雖然因宋彥離開皇宮後,已經許久未與君詩瞳交集,可心裡卻是擔憂她得很。
“太醫都請過了?”宋彥神情愈加沉重,他靠在座椅上,腦子裡盤算對策。
“請過,無用。”君如譽回應。
“我要回去一趟。”纖長手指輕輕敲打桌沿,宋彥思索片刻,抬頭與君如譽說道。
“好。”君如譽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本來君詩瞳的病,這普天之下,就只有宋彥能治。宋彥就是再怎樣排斥皇宮,也不會不顧君詩瞳的安危。
之前宋彥決意離開皇宮時,君如譽對他說過,只要君詩瞳在,宋彥便就毫無辦法正兒八經脫離這座宮牆。
果然,一語成緘。宋彥心頭五味雜陳,與君如譽相顧無言。
再過三日,便就到了冬至。挨家挨戶張羅著做好過冬的準備,張蘭心藉著商議冬至宴席的緣由,親自來了趟三皇府。
“皇后的旨意,你們誰敢攔我?”張蘭心走到三皇府的門口,她伸手拿出令牌,嚴厲看向兩位守門的侍衛。
早知曉三皇府的侍衛對事不對人,沒有君如譽的命令,尋常人若無大事極難進去,她做齊了打算。
有了皇后撐腰,張蘭心順順當當進來。
“張小姐,三皇子現在不在府上,麻煩您要在大廳坐一會兒了。”丫鬟一邊帶張蘭心往大廳走,一邊小心翼翼提醒。
張蘭心心情不錯,未有故意刁難。何況是在君如譽的府上,張蘭心就是裝也得裝的溫和些。
她坐到座椅上,手下意識撫上自己小腹。
眼下離張蘭心懷了孩子也有兩個多月,正如君風臨所說,倘若再不做好打算,真到顯懷時候,一切便由不得她來決意。
張蘭心生怕被迫嫁給君之遙,更怕自己受千夫所指。還未出閣的千金小姐竟懷了身孕,傳出去太尉府的臉都要被她丟盡。
“把譽哥哥的貼身婢女叫來。”張蘭心在大廳等的無趣,忽然想到雲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