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譽感受到周遭動靜,知曉是牧風回來,頭也不回問了聲。
牧風懊惱,怎麼每回自己刻意壓低了聲音,君如譽仍然迅速就能發現他的行蹤。
他不知從哪裡竄出,快步走到君如譽的身後。
“吶,爺。”牧風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小檀木匣子,遞到了君如譽的面前。
君如譽微微側頭,順手接過。
這木匣子用的上好紫檀木雕刻而成,上面刻有精緻海棠花紋,小是小些,卻是格外精緻。
君如譽稍打量下,便就將它放回自己衣袖裡。
兩人一併去到雲小小的房間,此時雲小小仍是昏迷不醒,憐兒叫來府裡的大夫,幾人正圍在床邊,硬是將雲小小堵的個水洩不通。
“三皇子。”大夫看見君如譽進來,連忙行禮。
小乞丐和憐兒一臉焦急,哪裡還顧得上君如譽。
大夫看了半晌,也沒看出雲小小到底是中了什麼毛病,只是說她受到驚嚇,可雲小小一直不醒,兩人怎的安心。
君如譽面無表情,聽罷大夫說完,徑直走到床邊。
宮無衣易容的本事確實了得,雲小小原本被燒燬的左臉經宮無衣的手後,肌膚細嫩宛若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君如譽冷冷瞥了一眼,一語不發的伸出了手。
“銀針。”牧風連忙碰大夫的胳膊,叫他將自己醫箱開啟。
“出去。”君如譽接過銀針後,語氣冰冷下了逐客令。
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疑惑不知所云,但也只能乖乖聽話。尤其憐兒和小乞丐,幾乎是一走三回頭。
牧風無奈嘆氣,想來從前經歷了太多生死離別的大事,才叫憐兒與小乞丐這般警惕小心。一個失了嗓子,一個丟了至親之人,兩個都是十分苦命。
待到門吱呀一聲關上,君如譽將銀針先插在自己腰帶,他輕輕解開雲小小的外衣,頓時雲小小露出香肩。
再往下撩了些,君如譽清晰見著雲小小胸口一團黑氣。
他想到方才君如譽與自己說話時的情形,心裡不屑冷哼。當著一套揹著一套的事情,君風臨最是擅長。君如譽跟明鏡似的。
銀針刺在那團黑氣上,雲小小疼的身子顫抖。她雙眼微閉,一雙柳葉眉輕輕蹙起。
過了一會兒,那根銀針竟有些發黑,君如譽不動聲色鬆了口氣。
他將銀針取下,細心替雲小小把衣裳穿好。
看見雲小小面容漸漸緩和,不像方才一樣,好似即便是昏迷著,身子仍然能夠感受到疼痛,君如譽沒好氣的望了雲小小一眼,心裡雖然埋怨雲小小又為他添了麻煩,可不知為何,君如譽卻是生不起氣來。
從房間出來,憐兒和小乞丐一擁而上。
“小小姐怎麼樣了?”小乞丐忙不迭的詢問。
“再躺一會兒就能清醒。”君如譽仍是一副冰冷模樣,好似周遭冒著寒氣,旁人接近一下就能凍傷。
說完,君如譽徑直回了書房。
“爺。”牧風關上房門,走到書桌前。“您剛才為何要把在哪裡找到的雲姑娘,也告訴了大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