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高手!
範正道終於學乖了,而且還如此大的手筆,竟然請來了天階高手。
仔細一琢磨,這位囂張到氣機外放,公然挑釁的天階高手應該是櫻花國人。
炎夏隱門能出呂雄圖,姚鳳舉這樣的修行天才,櫻花國藏一兩個不世出的武道宗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如今靈氣倒灌,籠天覆地,收益的不止炎夏一方,櫻花國隱門同樣有了厚積薄發,進階更高境界的機遇。
只是,一個天階而已,貌似還是不夠看啊。
陳琅摸摸兜裡揣著的六枚大金剛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陳琅下車後,不疾不徐地踏進楚家別墅大門,多達二十道或弱或強的氣機在神識中顯現出來。
大手筆!
迎面走來,身後跟著四名櫻花武士的楚江淮一掃前天的頹廢之氣,眼神陰鷙地逼視陳琅,問道:“陳琅,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怎麼,失望了?”
楚江淮當然失望,非常失望。
陳琅安然無恙返回流洲,那便說明,要麼端木宗敏已經死在他的手裡,要麼他與端木宗敏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說他已經歸順了滄海派。
無論那一種可能,都不是楚江淮希望看到的。
楚江淮上下打量陳琅一眼,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兒子呢?”
“死了!”陳琅雙手攏肩,抱著血飲狂刀,直言不諱。
“你殺了他?”楚江淮如遭雷擊,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楚風是楚家獨苗,除他之外,楚江淮別說小兒子,連個小女兒都沒有,如果楚風真死了,那楚家的香火就斷了,偌大一份家業交給誰去?
這樣的打擊簡直比殺了楚江淮還難受。
“冤有頭債有主,沒證據不要亂說。你兒子是死在被他禍害的兩名苦命女人手裡。”陳琅好心勸道,“楚總節哀順變吧,兩怨還一報,楚風死的不冤。嗯,我看楚總春秋鼎盛,如果抓點緊,再下點猛藥,保不齊還能再生個兒子……”
“你給我閉嘴!”楚江淮面如死灰,額頭青筋暴跳,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陳琅,暴怒道,“陳琅,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楚家,我要你不得好死!”
陳琅嘲弄道:“就憑那個藏頭縮尾的狗屁天階武聖?”
便在這時,一名頭髮斑白,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從客廳緩步走出。
“我是範正道!我問你,我兒子範哲是不是你害死的?”
陳琅摩挲著下巴,納悶道:“你特麼的都不確定範哲是不是我弄死的,就派殺手追殺我?”
“範哲是不是你害死的?”範正道咬牙切齒,又問一遍。
陳琅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就當是我害死的好啦。”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兒子?”
“因為他該死!”
“那你也死吧!”範正道語氣復又平靜,他緩緩說道,“但你一條爛命,不夠抵我兒子的命,你死之後,我會送你老婆下去陪你。不光是你老婆,只要跟你有關係的人,我會讓他們死的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