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澤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他這麼多年來做幫主的那種威嚴感還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這種威嚴連張元生都有點招架不住。
他的五官偏向混血兒,另一隻眼睛被纏上了繃帶,單薄的嘴唇時刻抿著,就像是剛剛吸過血的一般,臉上的面板太過於紅潤,讓人覺得像吸血鬼。
在如此陰暗的環境下,這樣子的上官明澤實在是給人一種很畏懼的氛圍。
方丈知道趙青蕪一定是觸及到了上官明澤的利益,不然上官明澤是不可能會對她這麼狠心的,還要把趙青蕪從無名協會給除名了,這就相當於要把她從江湖上給踢出去。
趙青蕪一旦知道她會被人從江湖上踢出去,以趙青蕪那個性格,估計真的會引發非常激烈的戰爭吧?
上官明澤今天好生好氣的和他說這些話,卻沒有想到換來他閃爍的言辭,上官明澤微微坐直了身軀,那一隻沒有被蒙上的眼睛轉動著,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的低沉有力:“看來你對我要處理的事情也懷質疑的態度,是嗎?”上官明澤看了一眼他,他才不把他們這些人的話放在心裡。
這麼多年他在深山老林裡已經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他吃過活老鼠,吃過活蟑螂,什麼東西都吃過,如果他不吃,那他怎麼活下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隻是為了生存。
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他肯定要完成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為武林盟主。
張元生是不知道上官明澤的野心,可是卻知道上官明澤的心裡面其實早就已經惦記這個武林盟主很長的時間了,對他的一些傳聞也只是聽別人說而已。
站在上官明澤的面前,張元生時刻都要小心翼翼,很是警惕,就怕一個不小心會栽在上官明澤的手上。
“盟主,畢竟你才剛剛上位,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最好還是不要趕盡殺絕。”方丈這些話真的是為上官明澤好,希望上官明澤能夠留一條後路。
趙青蕪前途可是不可估量的,如果上官明澤非要對付趙青蕪,估計他自己都會死得很慘,所以張元生的好言相勸就顯得多麼的重要了。
可是這些所謂的好言相勸,在上官明澤的心裡面卻只是讓他覺得一陣嫌惡罷了,冷聲道:“看來你還是在懷疑我了。”
“盟主,一定要這樣子不聽我的勸阻嗎?”張元生在武林協會上還是以老大自居的,他確實是有幾分能耐,不然他也就不會這麼和上官明澤說話了。
只是上官明澤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武林盟主,誰的話都已經不聽,所以張元生也對他無可奈何。
張元生真的是不想再和他說話了,轉身就走了,只是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趙青蕪知道,讓她小心一點。
上官明澤在召開的武林大會上忽然之間就談及到了,說要讓趙青蕪從武林協會被開除的事情,果然,當時好多人都持反對的態度。
“武林協會上面的規矩是,除非這個人做了對武林協會不好的事情才會被除名,這趙青蕪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武林協會的事情,怎麼盟主會忽然想著要把她除名?”有些人雖然說這麼回答,可是卻又看到上官明澤那不高興樣子,所以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雖然在場的很多人都不喜歡趙青蕪,可卻沒有一個人不被趙青蕪的武功還有顏值給壓倒的,對她的話是褒貶不一的。
峨眉派的幫主和上官明澤有過一些交情,在這個時候她就顯得很有說話權了:“武林協會上女性已經很少了,如果再把趙青蕪趕出去,那不就少得可憐?”
這一眼望過去武林協會真的就只有峨眉派的幫主是一位女性還有趙青蕪了,要是趙青蕪被除名了,那不就代表著以後幫派又是陽盛陰衰了。
因為峨眉派的幫主當初幫過上官明澤,所以上官明澤對她算是有一點小小的感激,可是峨眉派現在說的話,卻不是上官明澤想要聽到的。
上官明澤他冷沉著一張臉,臉上都是非常深思熟慮的表情:“幫主,趙青蕪實在是不適合待在武林協會,她的一些所作所為你們是沒聽到,可是我早就已經聽得差不多了,她的眼裡面根本就沒有把武林協會放在心上。”
上官明澤可以算是非常的強硬了,後來他就想著看看誰不願意,這就好比是指鹿為馬,誰要是不願意,上官明澤會把那個人記在心上,然後暗地裡面再去對付這些不聽從他話的人。
會議室裡面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的。
對於這個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在場的這些幫派的幫主,似乎有點忌憚。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畏懼於武林盟主的壓力,還是畏懼於上官明澤以前的威嚴,總之在會議室的這些長老,甚至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投票的過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進行了一次投票之後,上官明澤才知道有些人還是對他做武林盟主非常的不滿意,看來他還是得用點手段才能夠坐穩這個位置。
上官明澤的眼神在桌子上轉了一圈,已經大概能夠知道,誰在反對他的了,就在上官明澤準備暗暗記下這些人的時候,忽然有人開口說了。
“上官明澤,聽說你把上官佳然給關了起來,然後對她做了慘不忍睹的事情,是真的嗎?”在會議上忽然有人就提出了質疑,而提出質疑的不是誰,正是白玉堂。
這段時間裡誰都沒有去提及到關於上官佳然的事情,好像不會把她給忘記了,如今白玉堂又提起的上官佳然,大家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上官佳然啊。
上官明澤都快把白玉堂給忘記了,白玉堂可是沈鳳宸的同盟,那就和趙青蕪有幾分交情,上官明澤這一次直接就把目光放在了白玉堂的身上,看看這個白玉堂是想要幹什麼:“不知道你有什麼問題?”
白玉堂依舊穿著他平時喜歡穿著的白色長袍,風流倜儻的還拿著一把扇子,時不時的就揮著,他的兩鬢垂下了一撮頭髮,揮舞著扇子的時候,頭髮也會輕輕的飄著,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瀟瀟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