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半夜幾點,夏子熙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清脆的鎖鏈聲。
隨之感到手腕和腳腕處被一串冰涼的東西環繞,由於並沒有睡得很深,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已經印入腦海的身影,她看著他滿臉糾結的表情。
夏子熙這才反應過來看向手腕,發現被一條兩指粗的銀鐵鏈纏繞著,而鐵鏈的另一頭似乎固定在了床頭櫃上。
夏子熙向來淡然的臉上出現了呆愣的表情。
她,這是要幹什麼?
不過只是幾秒就恢復了原來淡然處之的模樣。
“你這是想幹什麼?”
掠看著他淡定的表情皺了皺眉,心裡很不滿意。
“叫。”
夏子熙一臉懵,什麼意思?但還是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啊。”
掠聽了他的叫聲眉頭皺的更深了。
“哭。”
夏子熙為難的抿了抿唇,這個有點高難度,他現在哭不出來,但是不哭出來的話。
他看了一眼已經臉色難看的掠,感覺如果他哭不出來她肯定會生氣。
於是使勁咬了一下舌頭,舌尖劇烈的疼痛立馬讓他眼淚汪汪的,滿嘴的血腥味。
掠終於滿意了,臉龐都舒展開露出滿意的微笑。
很好,居然害怕的想咬舌自盡了,還算有這個覺悟。
小黑看到這一幕果斷覺得白天覺得她不可怕的念頭簡直就是自己暫時性失憶了,這麼惡趣味又變態的人,怎麼可能不可怕。
這人白天有多乖巧可愛,晚上就有多惡劣變態,每天都生活在兩種極端的人,早晚會有一天自我毀滅的。
至於是小範圍的還是大範圍的毀滅程度就不清楚了。
掠從衣袖中取出白天摸了許多下的銀刀,手上早已帶好了橡膠白手套。
夏子熙這才反應過來身旁不知何時點燃了許多蠟燭,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了許多光明。
卻是陷入更大的黑暗的預兆。
他看著掠手中反射著隱隱寒光的銀刀,身上仍然是白天穿的那件古裝,裙襬上的兩隻紅鯉魚在燭光的映襯下竟殷紅如血。
掠來到他跟前,將他身上的白色短袖體恤衫用刀子拉開,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
她的眼眸微微發亮,嘴角的的笑意深了幾分,再加上時時刻刻在他身上比劃的銀刀。
夏子熙感覺這情形簡直詭異到了極點,他現在再看不明白就是個傻子了。
很明顯,她有很嚴重的病態心理,而他現在就是她盯上的獵物。
那麼,許宇軒呢?他是什麼?既然他還好好的活著,是不是證明,他在她的心裡不一般?
想到這,他的眼眸都黯然了幾分。
刀尖在他的胸膛偏左的地方開了個兩指長的口子,他的腦袋十分清醒,他甚至能感受到銀刀在接觸他的皮肉時的涼意,很冷,很涼。
掠見他面色平淡,連掙扎的意思都沒有,便停了手裡的動作,白色的橡膠手套上還掛著幾滴搖搖欲墜的血珠,在燈光下熒熒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