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拿著這筆錢便開始找住處,她很清楚,這筆錢維持不了她多久的,她要想在這邊長時間維持自己的生活,必須想辦法。
方桐在這邊修整了兩天後,開始找了一份臨時工,來錢最快的,是一處飯店打零工,她必須維持這邊的生活。
方桐在飯店端盤子洗盤子,在不知道情況的情況下,她還需等下去。
第一天她不是很利索,而且體力還有些跟不上,好在這邊的老闆,見她還算努力,便留了她,當天就結算了工資給她。
方桐拿著老闆給她的一百多塊,攥緊在手上,同老闆說了句:“謝謝。”
便將飯店的東西差不多再次收了下,才從飯店離去。
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的,方桐完全不想動了,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她還是去報社檢視訊息,還是沒有任何關於瑞雨的資訊,方桐檢視完,又朝著飯店去,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進飯店便是拖地,收拾東西,之後進廚房,一堆碗堆在那。
方桐看了許久,又再次蹲下,好在大學時候,方桐是有找兼職的,雖然這邊的活比大學時候,累一百倍,可來錢快。
方桐必須要來錢快的工作,她目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會比這更快的。
可飯店的工作比她想象中累多了,又加上懷孕,第一天覺得還好,到第二天開始便逐漸感覺到吃力,她只能努力撐著,又是到晚上十一點左右,老闆再次結賬給她,飯店已經沒有客人了,她全都收拾完接過錢,依舊回住處。
到第四天,方桐在洗盤子的過程中,不小心打碎了幾個碗,正好被老闆看見,瞪了她幾眼,方桐也儘量縮在那沒有吭聲。
到第六天的晚上,在洗盤子的過程中,又打掉了幾個,這次老闆直接開罵了,站在廚房門口說:“你給我摔了,就給我滾蛋!會不會洗你?!”
方桐還是沒有回應,只點了點頭,道了句歉,迅速撿起摔碎在地下的盤子收拾著,老闆瞪了她一眼,在廚房內盯了會兒,便離開了,在老闆離開後,方桐才緩過來,她手浸泡在油膩膩的水內,望著身邊還是成堆的盤子,她半晌才動了動手,繼續刷洗著。
她從今天早上,一直洗到下午兩點,成堆的碟子碗筷,沒有斷過,好在兩點吃完飯有一段休息的時間,方桐靠在飯店的一處地方,便疲憊的睡了過去,之後醒來,又到了工作的時間,被人催促著,她只能再次去廚房。
十點的時候她有些撐不住了,從味道極大的廚房衝了出去,廚房內在忙碌的人都不知道她怎麼回事,方桐到外面花壇又是劇烈的嘔吐,這次吐了好久,吐的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還是抓著一旁花壇,勉強穩住身子,她才緩過來。
在起身後,方桐的視線掃到不遠處的一個電話亭,好半晌,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轉身便離開,繼續朝著飯店內走去。
十二點,方桐拿著又是日結的工資,從飯店內回住處。
已經很晚了,街上都沒什麼人了,方桐一個人朝著前走著。
她的住處是一片老舊的居民區,方桐走的很慢,她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的很長,她所在的居民區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叫。
方桐始終都低著頭,緩慢朝前走。
可走了幾步後,方桐停住,她身子像是僵硬在那了,好半晌,她回頭去看,可後面除了樹影,卻什麼都沒有,她裹緊衣服,又繼續朝前走著。
走了兩三步,她身後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用手捂著她的唇。
方桐第一反應便是要尖叫,誰知那人衝上來後,在她耳邊說了句:“是我。”
方桐眼睛愣怔了兩下,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捂住她唇的人,拉著她便轉身走。
是瑞雨,居然是瑞雨!方桐聽出他的聲音來了。
兩人朝前拋著,瑞雨穿著黑色的褲子,黑色的衣服,方桐如果不是聽到了他聲音,還真沒認出來是他,他居然沒有被抓。
瑞雨問:“你住在哪?”
現在兩人都來不及說什麼,方桐很簡短說:“在這附近。”
瑞雨說:“我們先過去。”
兩人飛速超前奔著,可還沒繞過一處拐彎處,巡邏車四處鳴叫,瑞雨跟方桐驟然停住。
方桐也聽到了,喘著氣,在黑夜裡四處看著,瑞雨也在看著。
瑞雨拉著她想走另一個方向,可是他們一轉身,一輛巡邏車已經快速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了他們後面,車上衝出來十幾個巡捕。
兩人往後退了幾下,看向衝下來的巡捕,接著,不止一輛,三四輛車,從他們四面全都包抄而來,方桐恐懼的盯著的,包括一旁的瑞雨,兩人全都沒有動。
他們耳邊全是巡邏車聲。
瑞雨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方桐,方桐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一柄槍便落在她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