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靠,兩個宗主?!”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當看到躺在床上的宗主面色蒼白,而躺在椅子上的“宗主”也面色蒼白的時候,更加難以辨認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司九義,人是她帶來了,大家都在等她的解釋。
“這人是我在暗閣裡遇到的,應該是宗主說的弟弟,而且他的名字……叫宮夜謹。”
“宮夜謹……宮夜廷……那豈不是……”幾位峰主面面相覷,一切盡在不言中。
宗主自從中毒後,每天有大部分的時間會陷入昏睡,所以司九義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
當他幽幽轉醒的時候,卻看到了眾人奇怪的目光。
“你們……你們怎麼了?”宗主被他們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下意識的有些緊張。
“宗主,九義那丫頭好像找到了你弟弟。”武承教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
“弟弟……”宗主先是沒反應過來,有些發 愣,然後突然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由於頭暈又重重的跌回了床上。
忍著腹腔中翻騰的噁心和大腦缺氧的眩暈,宗主眼睛如兔子般紅彤彤的,聲音沙啞:“人呢?在哪裡?”
這也是武承教欲言又止的原因,因為司九義帶回來的那個宮夜謹,已經半死不活了,如果被宗主看到,豈不是會加重宗主的病情?
不過宗主已經完全沉浸在弟弟被找回來的喜悅之中了,雖然他的記憶裡兩個人並沒有見過,但是畢竟是血脈相通,而且這麼多年宗主的身邊都沒有親人的陪伴,所以他對這個弟弟很是看中。
一想到他的經歷,就心疼的只想下半輩子好好照顧他。
“宗主啊,你想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武承教欠揍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宗主聽懂了,正因為聽懂了,所以他的心裡“咯噔”一下。
“他……他怎麼了?”
“沒什麼,宗主你別聽老武胡說八道,您弟弟沒事,就是受了點傷罷了。”雷濤狠狠的踩了武承教一腳,然後瞪了他一眼。
宗主都什麼樣了,你還刺,激他?
武承教撓撓頭,我只是實話實說啊……
最後還是武承教攙扶著宗主來到了大廳,不知道是司九義用力過猛還是因為夜謹本身受傷就嚴重,所以直到現在,夜謹還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
從宗主來到大廳以後,就感覺到了一絲一縷神奇的血脈牽連感覺,這種感覺是融入骨血之中的,即使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這,這就是宮夜謹?”宗主伸出顫抖的手,想到摸摸自己的弟弟,可是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龐,卻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怎麼會這樣?”宗主最後握住了夜謹的一隻手,然後紅著眼眶抬起頭,眼神異常執著的看著司九義。
“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在暗閣旁邊的院子發現他的,當時有人看守他,而且我見到他時,他就已經這樣了。”
“對了,我是用其他身份帶他離開的,而且是用的傳送符,所以應該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暗閣應該也不知道。”司九義不太確定的說道。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符騰,衍靈宗的峰主都能背叛宗門,是暗閣的臥底,那其他的普通弟子呢?
還有這兩天司九義也打聽了一些事,比如暗閣裡出了宗主,最高決策人就是那左右護法,還聽說左右護法是一對……
咳咳,跑題了。
既然如此,符騰在衍靈宗的地位即使不低肯定也不高,那他為什麼會放棄衍靈宗人人敬仰的峰主身份,而回去當一個小殺手呢?
這個問題司九義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最後只能歸結於,人各有志吧。
宗主也是個大方的,見夜謹身受重傷,立馬將自己的丹藥一股腦的都拿了出來,只要是療傷的,就都給夜謹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