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問顧佐就對了。

顧佐向神陀乙休詳細解釋了半天，然後道：“總之，這種東西既可以用來修煉，又可以用來煉丹煉器，還能支撐法陣運轉，極其好用。我們東唐對靈石的需求量，每年都很大。其實說白了，糧食牛羊是我們需要的，但金玉珠寶之類，多了也雞肋，故此需要你們將其部分兌換成靈石支付給我們。”

神陀乙休算了半天，皺眉道：“十萬塊靈石？這東西我都沒聽說過，去哪裡找？”

顧佐笑道：“去哪裡找，這是您老的事，我管不著。但所謂不打不相識，看在咱們這交情的份上，送您一個訊息。元寶童子認識麼？”

神陀乙休想了想，道：“接引殿的元寶童子？趙玄壇弟子？”

顧佐一拍大腿：“著啊！要不說您老是天仙，果然見多識廣！元寶童子手上就有大量靈石，可以找他接洽。以他的出身來歷，您老想必也明白了，這東西有多值錢。”

神陀乙休道：“十萬靈石，要花多少錢？會不會太貴了？”

顧佐道：“那我就不管了，兩年前，元寶童子收一兩金換一塊靈石，如今是什麼行情，還要您找他面談。”

接下來談第二條，但這第二條卻很難讓他接受。

“你換一個要求，讓我們以百姓送你，於情於理都不相合。”

峨眉天和青城天都被顧佐洗劫過，眼看又能從兩個洞天世界搜刮出大批錢財糧秣，養活東唐正在暴增的人口，至少三年內沒有問題，因此，除了兩個洞天世界的老百姓，顧佐真沒什麼可要的了。

“前輩此言差矣，從來就沒有什麼以百姓相送的說法，咱們都不是人販子。我們只是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希望兩個洞天世界中的百姓能過上他們真正想要的生活，奔向幸福美好的未來，為此，我東唐願意收容這些百姓。說句直白的話，這些百姓既然不願留在峨眉和青城，硬要將他們圈在這裡，與坐牢又有什麼區別？上天有好生之德，將他們放出來，也是功德一樁不是？”

神駝乙休不悅道：“我峨眉青城的百姓，日子過得很好，沒有不願留下的，此事不勞東唐操心。”

顧佐搖頭：“不可能沒有，必然是有的，我在巫江鎮守了也快三年，實地走訪調研了很多地方，所謂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是有發言權的，不知前輩這些年有沒有下過基層？有沒有做過走訪調查？”

神駝乙休盯著顧佐，冷笑道：“也罷，那就照你說的，願意離開峨眉青城的，跟你走，只是恐怕沒幾個人，到時候你可別再生出旁的歪點子！”

顧佐微笑：“前輩是打算私下阻攔百姓離開吧？早就防著您這一手了，我們都調查好了的，願意離開的，至少十萬戶、五十萬人，低於此數，就表明前輩等有攔阻之舉，表明諸位和談的心意不成。”

“……”看著微笑的顧佐，神駝乙休真想一杖拍死他，他自家運了半天氣，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

將齊金蟬招來詢問：“峨眉天有多少戶？青城天呢？”

齊金蟬道：“峨眉兩百多萬戶、一千多萬人，青城是六十多萬戶、四百萬左右。”

神駝乙休問：“兩百多萬戶究竟是兩百一十萬，還是兩百九十萬？”

見齊金蟬答不出，擺了擺手打發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