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喜歡和這些小神、地仙們聊天,各種長知識、各種受教育,讓他對世界的領悟越來越多,當下躬身感謝,眾人都道不必。
這些知識,其實在師門中就可以學到,顧佐的問題是,他沒有師門,或者說師門斷了,非要生拉硬拽到文始一脈也不是不行,但文始一脈數量龐大,他認文始,文始不會認他,沒有意義。
這就好像范蠡的老師是人教四大金仙之一的通玄真人,范蠡為老師作過傳,但通玄真人還真不一定記得他,畢竟弟子太多了,而且主要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主天世界中,一個世界的人都可以稱為通玄一脈,誰知道誰?
追根溯源,范蠡和顧佐都是人教弟子,當然,顧佐的文始真人並非太上親傳弟子,算不得嫡系,只不過仙人之間,也講究拉個圈子,他也就算進了范蠡的這個圈子。
這個圈子裡除了城隍文種,還有彭蒙、田駢等等,都離得遠了些,顧佐只是在當時礦山拍賣時見過,今日卻不曾來。
顧佐既然想找機會上天一看,范蠡當然要替他想辦法:“且等今日酒足了,便請田師兄下界,帶顧佐上天去耍子!”
顧佐喝了不少酒,藉著酒興嚷嚷:“等不及了,現在就去,你們且飲著,待我上天散散酒。”
范蠡大笑:“我有個好友,素日來往得也比較密切,被封為監壇將軍,喚他過來,可帶懷仙上天走一遭。”
顧佐問:“不知是哪位上仙?”
文種笑道:“少伯說的是管夷吾,還真就他合適,監的財壇紅紅火火,那麼多財壇將軍裡ꓹ 香火之旺,僅次於趙元帥。”
顧佐驚訝道:“管仲麼?聽說過呀!了不起的人物!怎麼也監財壇?不是說趙元帥監護財壇麼?”
文種道:“懷仙知道就好ꓹ 至於壇口ꓹ 誰監什麼都行ꓹ 自家擅長喜好便可,監的是自家的壇,證的是自家的道。”
顧佐點頭:“原來如此。”
文種又道:“且他於各天都很熟,也廣受諸天金仙歡迎,無論去哪裡都吃得開ꓹ 請他帶你上天ꓹ 沒有去不了的地方,嗯ꓹ 三清天除外。”
顧佐為又能見到一位名人,不是,名仙而感到高興ꓹ 欣喜之餘ꓹ 笑看范蠡:“若是國君監護財壇ꓹ 想來也不會差。”
文種道:“這話在理,當年桂香府就曾打算讓少伯也監財壇的,陶朱公之名ꓹ 便是天界也知。”
說話間,孔安國已在自家山神廟中佈下壇口,范蠡也不客氣,佔了主祭之位,由孔安國和文種陪祭ꓹ 顧佐旁觀。
就聽范蠡唸咒:“天有錢星,地有錢靈,陰陽造化,陶鑄均平。天上地下,異相同形,吾今鍛鍊,貫伯分明……”
念罷回步立於壇口,拔劍噀水一口,以雷電轟發,顧佐看得分明,一縷縷無形之雲飄散昇天,內含真靈。
請完之後,幾人又繼續坐下飲酒,孔安國向顧佐道:“一會兒管夷吾來了,懷仙可以套套交情,他除了財壇,還身兼二職,另管青壇。”
顧佐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問:“青壇又是管什麼的?”
孔安國低聲笑道:“諸天萬界,無數青樓、教坊中人,都指著管夷吾保佑呢,香火旺盛得很。”
顧佐醒悟過來,也跟著嘿嘿了兩聲,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那掃青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