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秋水漠然地望著深灰色的牆面。荊秋水搬入她被安排的房間的第三天,少主便傳她。當她走到後花園裡,看到亭中靜坐的少主時,才得知原來因為她是琴聖弟子,少主想讓她教他彈琴。
教琴時,他試圖吻她,未果,激怒了他,又把她打回地牢,還不給她飯吃。
現在的荊秋水,只覺得這個少主真是孩子脾氣。她只好坐在牢房裡,等待機會。
當武天瀟終於到達雲葉城,並夜中拜訪了靜空門後,他約好了與武天峻相聚在鶴佳酒樓,他可不想遲到出席這場久別的重逢,也不願讓二弟久等。
“大哥,好久不見!”一進酒樓,武天瀟就聽見二弟招呼自己的聲音。待他坐在他身邊,武天峻才壓低聲音、用僅有武天瀟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在雲霓國可是個風雲人物,天下誰不知道你在微服私訪?”
武天峻眼裡充滿了笑意,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像個單純的孩子,好似陽光般溫暖明煦,又加上幾分邪魅,魅力十足而令人沉淪。經過分離這段時光的洗禮,雖無鉅變,卻能感到二弟身上多了幾分成熟氣息。
“二弟又在取笑我了,你想說我偽裝得破綻百出吧?據我所知,事情還不像你說的那麼嚴重。不過看到你氣色健康,我就安心了。”武天瀟在武天峻對面講道。
此時,他才注意到武天峻身邊的一位黃衣少女。
“這是金嬌。”武天峻介紹著身旁那位黃衣少女。她看上去柔美可愛,並且散發出一種高貴氣質。武天峻補充道:“刁蠻千金。”
“哈哈,是武天峻自己要當我的保鏢的!”金嬌笑了,笑聲如銀鈴。
“哦?保鏢嗎?”武天瀟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金嬌身上穿的這種絲衣,一看就是高階錦緞。華麗的衣裳,應當是大戶人家。武天瀟心想:二弟肯定沒說出自己是在微服私訪,而是找機會接近這邊的達官顯貴;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該失言。
“你就是武天瀟?我聽武天峻講了好多關於你的事呀!幸會。”金嬌將視線聚集在他身上,自然大方的語氣,聽不出揶揄之意。
“我講的可都是大哥的好話!金嬌,你看他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一看就是個豪肝義膽的男子漢?”
金嬌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二弟離開家也有一陣子了,看起來在這雲葉城闖蕩得不錯。”
“大哥才是武家的正統傳人。我能揮舞我這把刀就很慶幸了。”
“二弟……你才是過得瀟灑的那個啊。我不得不收斂、壓抑自己繼承家業,而你卻能隨自己心願,逍遙自在地做你自己,活出真我。”
“大哥是這樣想的麼?你比我優秀那麼多,從小就是爹孃重點栽培的物件,一切以你為先,而我不過是個家裡的備胎,有沒有都無所謂。”
“喂喂,”金嬌一見這架勢不對,馬上轉移話題,“你們都是大俠,我區區一個女子,還是能憑‘惜春之術’這招式替你們回覆血氣的,也許我攻擊力不如你們,但恢復這方面就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金嬌全身冷汗涔涔,雙手都開始顫抖。
見到她突然惶惶不可終,冷汗淋漓的樣子,武天峻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沒事,估計是魔在湧動……”金嬌咬著下唇,臉色蒼白。
武天瀟的眼中閃動了些什麼,若有所思道:“等等,金嬌?你是麒麟宮的金嬌?就是那個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僅次於皇族的三大家族之一?”他沒想到,二弟果然沒浪費時間,在雲霓國取得了些進展。
“正是。看來你對江湖上的事沒少了解。”武天峻輕鬆地說。
“這種常識,我再孤陋寡聞也是略知一二的。”武天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