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樂了,“講究!”
他捧著碗起身,先回頭瞪了嚴暮一眼,走之前又對柳雲湘道:“你這姑娘有禮貌,但還是別叫我老伯了。我剛二十八,還沒娶媳婦,年紀還小。”
“是……是麼。”
看他頭上有華髮,不過因為臉太髒,看不清面容,又佝僂著腰,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五六十歲的老翁。
送走了那乞丐,柳雲湘讓謹煙在遠處等著,她朝嚴暮走過去。
嚴暮先時看她眼神有些惱火,現在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癱在那兒。
“從京郊大營指揮使到守門將,嚴大人一直身居要職,盛京之安危還得仰賴你。”柳雲湘淡淡笑道。
嚴暮眯眼,“我怎麼覺得這話是在諷刺我?”
“我跟府上的狗說,你一定要看好大門,這是諷刺嗎?”
“還真不是,老子就該當狗。”
“叫兩聲唄。”
“想聽?”
柳雲湘挑眉,“叫得好,給你賞錢。”
嚴暮哼笑一聲,而後起身,一把將柳雲湘摟到大槐樹背面,低頭先親了她一口。
“你……”
“汪汪!”
柳雲湘手都抬起來了,硬是被他這無賴無恥的樣子給震住了。
嚴暮用拇指在柳雲湘嘴唇上揩了一下,“剛才那一下當時賞錢了。”
“放開我!”
“我再給你叫兩聲?”
“別……我不要聽了。”
嚴暮勾唇笑了笑,手撫上柳雲湘的肚子,“他動了嗎?”
還沒等柳雲湘回答,腹中小傢伙像是感應到什麼,也不知腳還是手撐起了肚皮。
嚴暮一下瞪大眼睛,“他他……他動了!”
“嗯。”
“他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
“碰巧而已。”
“他一定聽到了。”
嚴暮彎下腰對著柳雲湘的肚子說道:“狗兒子,我是你爹,我給你說,你娘腦子有病,非得要你姓謝,狗屁那個謝。我當然不能同意,你只能姓嚴。老子雖然不喜歡你,但你既然是老子的種,就別想給別人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