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一腳之仇
雖然沒有親手捏碎,也算知道妖珠去向,也算對衛齊的教養之恩有了交代,完成了任務,是時候該死了。
可是為何又不甘心如此狼狽的死去,為何心口會這般疼痛——
如此的爛下去就是她的命運歸宿了嗎?
不若如此,她又該如何?
“鳳司越。”
“嗯。”聽到墨瞳倒吸冷氣,甚至有些發抖,有氣無力的聲音,鳳司越鬆開了他正咬著的胸口,抬起頭看了墨瞳一眼,“捨得講話了?”
墨瞳抬手,揭開了臉上的覆眼白綾,同時刨開了特意擋住右臉的發,露出了兩隻空洞的眼洞,與右臉那道恐怖的疤,“你不覺得噁心麼?”
鳳司越瞟了一眼那兩隻空洞的眼洞,以及劃破整張右臉,仍有些浸血的可怖長疤,說不噁心才怪。若是黑更半夜瞧著這麼一張臉,絕對能嚇瘋,但是他是鳳司越,他又不與她天長地久,又不與她日日同寢,只是今日用用她的墨氏血脈之力,他又怎麼會遂她的願呢!
“噁心什麼?”鳳司越輕笑,“不就是花了一張臉,少了一雙眼睛嗎!”
“這些不重要,反正燈一關,什麼也看不見,更不會影響你的床上功能!”
“聽說是你,替鳳翊陵完全覺醒了黃金血脈之力才讓他活過來,今晚也嚐嚐爺的技術,比比看!”
說罷,鳳司越便坐在墨瞳的腿上一把撕了她的衣服。
“哈哈,終於等到這一天。”
“你放心,爺的技術絕對比他好!”
說罷,鳳司越再次傾身覆了上來。墨瞳抬手抵住了鳳司越的胸口,“你也放心,你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鳳司越刨開墨瞳的手,捏著她的手腕壓在身側,無盡的嘲笑與輕蔑,“呵呵,你想讓我怎麼死?”
“在你身上爽死?!”
聽到鳳司越的話,墨瞳恨不得撕爛他的嘴。當然,她也這麼做了,不僅掙脫掉被鳳司越壓著的手,賞了那不要臉的臉一耳光,同時還賞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腳。
習慣墨瞳已全無反抗,就那麼放棄輕生的鳳司越果斷被那耳光扇中,同時也結結實實吃了那記斷子絕孫腳,頓時倒在旁側完全爬不起來。在人的身體上,有些東西可以很堅硬卻同樣也很脆弱。
要命的痛不僅讓他漲紅了臉,更是青筋暴起,看著墨瞳恨不得將她撕碎了吃進肚子裡,“賤人,你瘋了嗎?!”
墨瞳翻身從床上一躍而起,同時自手環裡直接甩出了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對著鳳司越所在方向便紮了過去。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
今生今世她墨瞳決計不能再那麼無所謂的活下去!決計不能再讓人渣們欺負了去!就算不能睚眥必報,也不能讓小人得意!
看著墨瞳的匕首扎來,鳳司越趕忙一個翻身滾到床下,避開鋒芒。
墨瞳聽著動靜繼續追,同時繼續扎。可惜,她還是又一次吃了眼瞎又無靈力的虧。
雖然她那一記斷子絕孫腳著實厲害,但鳳司越是有靈力傍體之人,這一腳痛肯定是要痛的,相對於普通人,因靈力保護及修復,那要命的痛明顯就縮短了時間。
故而,墨瞳握著匕首追殺鳳司越,鳳司越狼狽各種躲的畫面很快就出現了反轉。在墨瞳第四次未扎到鳳司越命脈時,鳳司越直接鑽到了床底下,並暗自結印,甩給了墨瞳一個限制,將她頓時圈禁在空中,呈吊死鬼上吊自殺狀。
定住了墨瞳後,鳳司越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下身的隱隱作痛讓他的臉色依舊難看。看著被固定在空中的墨瞳,鳳司越不屑又氣憤的啐了口唾沫,然後走到一邊倒了杯紅酒,壓驚。
看著杯中搖晃流淌的紅色液體,鳳司越突然紅了眼。心中那憤怒一起便難以平息。
今兒若不是他有靈力護體,差點就被這個賤人給廢了!
看著墨瞳那張可怖的臉,加之下身時隱時現的痛,硬是讓鳳司越那興趣就那麼焉了,半天沒有抬頭。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為了完全覺醒黃金血脈之力,真正取得鳳氏權利,重新殺回鳳氏,讓那些老古板自戳雙眼,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死女人一把掐死!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經歷的那一切,鳳司越的眼睛變得更紅。
那些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人與往昔重回到他眼前,他又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她的模樣很美麗,很動人,可是從他記事起她就一直在哭泣,隨時隨地都在哭泣,直到最後死亡……
她死得很不甘心,在那個四面漏風,夏日漏雨,冬日漏雪的屋子裡。死後無人收屍,最後被那些野貓野狗大耗子啃得亂七八糟……
鳳司越掩去眼中忽然而起的淚,抬頭一口飲盡杯裡的酒,然後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看著玻璃裂出的一地晶花,他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了舔順著嘴角流出的紅色液體,手一甩便是一條黑色鞭子,對著空氣狠狠地抽了幾下後,便朝墨瞳走去。
反正她現在是鳳銘臣是侍婢,今日用不了,大不了就向鳳銘臣講講再要她兩日,待到明後日興趣重起時再用!
現在,他要報剛才那一腳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