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窮了,想來蹭間屋子住,不然我可得流落街頭了,你也忍心嗎……”凌召霆忽然楚楚可憐起來。
引得陸呦呦一陣白眼,“你會窮啊,鬼才信那!我告你可別打我房間的主意啊,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語罷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凌召霆只得暗自委屈,不讓我住?那行,我住你隔壁唄!我在這裡,可不能讓方卓斐那小子得了便宜。跟守寶貝似的守著你嘍。
凌召霆敲開了陸呦呦隔壁房間的門,房客是個肥胖的中年婦女。
“擱著嘎哈勒這一天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勒!啥事兒啊!”聽著中年婦女的迷之口音,凌召霆甚覺著極富喜感。
“您好,是這樣的,我和我太太鬧矛盾了,她就住您隔壁,我想跟您換間房,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算是一點心意,請您收下。”凌召霆一收冷酷的氣場,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一開口說話叫人聽了彷彿春風拂面,好不自在。
“誒喲,這那兒好意思呢。”中年婦女邊說邊接過了房卡和卡。
麻溜兒的收拾了東西出來,一臉笑意地將凌召霆給迎了進去。
中年婦女走後,凌召霆奸計得逞,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笑的人心裡直慎得慌。
凌召霆再次敲開了陸呦呦的門。
“你又要幹什麼?”
“來看看鄰居,我住你隔壁。”
陸呦呦無語地嘴角直抽,說什麼鬼話,隔壁那分明是個大媽!
“那隔壁的房客呢?”
“走了。”凌召霆衝陸呦呦得意一笑。
“幼稚!”陸呦呦撂下兩個字就再次將凌召霆關在了門外。
夜幕降臨,晚風輕起帶著雨過天晴後的涼意,吹進了陸呦呦的心底。
恍惚想起年少時的夢,總期冀一瞥驚鴻,如三月春風,說著永恆。
而今經年未變,已無少年,待到紅顏白髮,輕將白頭吟,痴痴念……
陸呦呦嘴角泛起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若時光靜止,那一瞬,定會被定格為永恆。
咚咚咚——
難得的一刻靜謐被指尖劃破。
“是涼卿啊,快進來。”陸呦呦握著紹涼卿的手迎她進來。
“玖兒,你快收拾收拾東西,陪我去喝一杯吧。”紹涼卿一臉陰鬱。
“怎麼啦寶貝兒,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今天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都黑著個臉的,陸呦呦正奇怪著。
“沒什麼,我就是想喝酒了。”
陸呦呦收拾好東西,陪著紹涼卿去了附近的酒吧。
紹涼卿一來就點了一打酒,可給陸呦呦擔心壞了,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又不肯說的。
紹涼卿一瓶接一瓶的喝著,喝的微醺了,才緩緩道:“今天,是孩子流產那天……”話還在嘴邊,紹涼卿就已泣不成聲。
陸呦呦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擁她入懷任她哭著,半晌,才道:“沒事了……都過去了,這不還有我呢。”
許是受了紹涼卿的感染,陸呦呦也傷感起來,在紹涼卿耳邊喃喃道:“願多年以後你我依舊在一起,舊友共飲老酒,一醉方休,唱一句青春不朽……”
夜漸漸深了,陸呦呦也喝的微醺,抱著酩酊大醉的紹涼卿,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知是否是潛意識的驅動下,陸呦呦撥通了凌召霆的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陸呦呦扶著邵涼卿等待著凌召霆的到來,沒過多久便看見了凌召霆急忙趕過來的身影,興許是趕的太急凌召霆的額角已冒出些許汗珠。
凌召霆看著趴在陸呦呦身上不省人事的邵涼卿,看了看地上和桌子上的酒瓶,皺眉將邵涼卿從陸呦呦的身上扶了過去,凌召霆開口問道,“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
陸呦呦趁凌召霆將邵涼卿從身上扶走了空擋,活動了一下手臂,順著凌召霆的動作將邵涼卿扶到凌召霆背後,看著邵涼卿那因為喝酒而泛紅了臉龐,開口道,“涼卿她今天突然打電話讓我陪她出來喝酒,然後我就過來了,一來她便拉著我喝,跟我說著什麼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