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思齊隱約察覺了葉野的意圖,俏臉上籠起了一層寒霜:“你別想混過去!大男人說話要算數,你說了幫我抓到賊的!”
葉野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說道:“我說的話當然算數,抓到了啊。”
景思齊緊追不放:“抓到了,那人呢?我怎麼沒見保安部跟我報告?”
葉野攤了攤手,輕描淡寫說道:“這點兒小事,還上報公司做什麼?我直接就處理了,讓他離職滾蛋了。你要想知道是誰,去問問保安部誰昨天自動離職就知道了。”
“什麼?!一個監守自盜,偷偷卸我車牌的內賊,只是自動離職就完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腦仁子啊?”這一下,景思齊是真的火大了,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到了地上,看向葉野的目光就跟要吃人似的。
被人說是沒腦子,這話葉野就不樂意聽了,毫不示弱地白了景思齊一眼。
“不然能怎麼辦?把這種小賊交給警方?那證據呢?別忘了,他卸車牌的時候,是躲在監控探頭的死角,根本拍不到。他收錢的銀行卡也不會是他自己的,什麼證據都沒有,警方憑什麼搭理你?”
景思齊一想也是,確實沒證據,於是稍微消了一些火氣。
可是她打心底裡,還是覺得這樣處理太輕了,捏緊了一對粉拳,恨恨說道:“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要狠狠揍他一頓!”
“這個不用勞煩你了,我已經替你揍過了。這種小賊,揍他一頓就行了,犯不著費太多功夫。要沒別的事情,不要影響我工作。”
葉野淡淡說道,然後擺了一下手,示意景思齊可以走人了。
景思齊沒再說什麼,走出了幾步,想起有一件事似乎不對勁兒,回過頭問道:“葉野,你讓我轉過去的那五千塊贓款呢?”
葉野輕描淡寫說道:“哦,那五千塊既然是贓款,當然是沒收了。”
“沒收了?是誰沒收了?”景思齊終於品出了味道,冷笑說道:“我說你怎麼就非要自己處理呢?原來是為了要黑掉那五千塊錢啊,那錢是我的,交出來!”
“什麼叫黑掉?我這是幹活拿錢,光明正大好嗎?我只是保安,昨天跟警察一樣幫你找車牌,還幫你查內賊,又跟打手幫你揍人出氣。我幹了這麼多工作職責以外的事情,拿一點酬勞不應該嗎?”
葉野的語速很快,就跟放機關槍一樣,說得面不改色,理直氣壯。
景思齊被葉野一連串的反駁給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臉都白了,但是又無言反駁,只好拿殺人的目光惡狠狠瞪著葉野:“你是不想幹了吧?我現在就把你開除了!”
“你是大小姐,這個隨你。”葉野笑嘻嘻地攤了一下手,很隨意地說道。
這一招就是以退為進,葉野當然不會真想讓景思齊真把自己炒掉。他只是算定景思齊並不會這麼做,這是出於對景思齊的觀察瞭解。
透過這一兩天的接觸,他發現這位景大小姐看似蠻橫不講理,其實是一個很有理智的姑娘,非常會權衡利弊。
他很確信,景思齊也一定已經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本事和價值,所以絕對不會隨便就把自己真給開除了。
果然,景思齊發完了脾氣,馬上就把說出口的話收了回去:“算了,這次饒過你,以後別犯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