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將頭垂的低了些:“小姐說什麼?”
“沒什麼。”慕卿翻了個身,左躺又躺,卻是毫無睡意:“荷月呢?她回來了嗎?”
桂姨皺著眉頭,略有些不滿:“說是去廚房拿些點心,如今都一盞茶的功夫了,可還沒見回來。”
慕卿杏眼微眯,目中劃過一抹寒涼之色。
沉吟了片刻,她突然掀被起身:“突然想起來,眼下時候還不晚,我還沒向姨母請安呢。”
桂姨拉著慕卿,眼中滿是疼惜:“小姐剛剛回來,又奔波瞭如此久,好好歇息一日夫人不會介意的。”
慕卿已經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桂姨,我又沒有受傷,哪裡就有如此嬌貴了。”
桂姨只得無奈的點頭,上前幫她整理著衣襟。
天色已暈開一層淺墨,一路上都煞是平靜,到了舒榮苑附近的時候,幾聲男子的調笑傳入耳中。
“以前沒仔細瞧過,現在看,這小丫頭長的倒是不錯,年紀也正好。”
“正是正是,就是這般含苞待放的模樣兒才討喜。”
荷月抱著胸口往後退,眼眸當中包著滿眼眶的淚與驚恐:“表少爺,求你們不要拿奴婢取笑了,在這樣,奴婢,奴婢可就要告訴冷夫人了。”
慕卿是獨自前來,瞧著這一幕也沒有及時出手,只等到那幾個登徒子已經上了手,這才上前一把擋在荷月面前。
“在姨母的院子旁邊放肆,你們是不想活了嗎?”她冷著臉呵斥。
兩個男子都是慕家族內子弟,對慕卿也算是此刻,因而上下看了一遍,目中便透出驚訝:“你,你是慕卿?你的臉竟然真的好了?”
藍衣男子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臉上,滿臉的垂涎:“都是自家兄妹,何須如此?表妹若是氣我們唐突,那不如讓我們去你的院子,好讓我們有機會親自給你道歉。”
紫衣男子與他對視一眼,目中閃過如出一轍的邪光:“對啊,畢竟咱們都是表兄妹,有什麼話是說不開的呢,只要你願意,我們什麼都會滿足你。”
兩個男子口中的道歉和滿足不約而同的咬重了字音,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慕卿退後兩步,隨潤的杏眸當中冷光陣陣:“從前我臉未曾好的時候,你們和曾承認過我這個表妹?”
兩人臉上沒有半點的尷尬心虛,藍衣男子笑著跟進了些:“表妹,以前都是我們不對,你想怎麼說都可以,咱們快些去你院裡說吧。”
說著,伸手就來抓慕卿的手。
慕卿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呵呵冷笑一聲:“你還知不知道羞恥之心,對族內之人都能如此動手動腳,信不信我馬上請姨母來處置你們這兩個浪蕩子。”
“慕卿,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不能修練的廢物而已,誰給你的膽量跟我們叫板!”藍衣男子變了臉色,將屬於玄級中階的威壓放了出來。
紫衣男子也收了笑,噁心至極的目光毫無避諱的定格在慕卿身上:“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這樣,以後在慕家我們還能照看著你一些。”
荷月身為下人不能修練,威壓一釋放,她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慕卿的膝蓋沉的像是墜了一塊巨石,拉扯的她腿彎微微發顫,即便如此,她還是咬緊了牙關,不斷的後退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