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怎麼來了？”孫大人看到他後，目光微微一閃。

“我來問一下那位女樂師的之事，還請孫大人知無不言！”姜湛看了他一眼道，“我如今已不是朝廷官員了， 還請孫大人直接喚我名諱即可！”

“當初姜大人突然辭官，我等都不知道究竟為何？”孫大人以前是欣賞姜湛的。

朝中那麼多官員，他是最清新的一個，所以才能在皇上最為信任時悄然隱退。

其實姜湛當初離開時，朝中大臣都一片譁然。

他若是留下，必定封侯拜相，可惜他卻不留念功名利祿，帶著嬌妻遊山玩水去了，此等胸襟氣度，朝中無人能及。

此次姜湛過來，孫大人對他依舊同從前難辦客氣。

畢竟他人雖不在朝廷了，但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卻是沒有變過的。

“朝中事務繁雜，不如做個尋常百姓開心！”姜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朝廷多待，他原本給自己設定的期限是兩年。

如今一年多就完成了心願，他自然不會再留了。

“姜公子心性豁達，孫某自愧不如！”他是真沒想到，對方心思如此簡單。

不過世間能有幾個如此純粹之人，他們身上都揹負著太多的責任了，即便是想要瀟灑度日，也是不能做到的。

“此次姜某前來，只為查清女樂師來歷！”姜湛跟他寒暄幾句後，立即進入了正題。

薛瑤還在等他回去，他不打算在京城浪費太多時日。

“其實我將她獻給陛下也是受人所託，當初我是看她孤孤單單一個女子，在世間艱難生存，才會動了惻隱之心的！”孫大人嘆息道，“我也沒想過，將她帶回來，會差點害了陛下！”

孫大人早就後悔了，畢竟皇上要是出事，他也要被治罪的，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

“何人將她託付於你的？”姜湛眼神一凝。

“一位故友，他跟女樂師是同鄉人，當初我外出辦差，無意中遇到他，提起了此女，我見她彈琴不錯，且人也長得貌美，便動了把她送入宮的念頭……”

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差點害死自己。

可惜知道的時候了一切都晚了，皇上已經受傷，而刺殺他的兇手也跑了。

孫大人這幾日心裡一直惶惶不安，就怕皇上查出點什麼，連累他全家老小。

如今姜湛前來調查，他哪裡還敢有隱瞞。

姜湛仔細詢問後，發現孫大人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關鍵還在那位故友身上，畢竟人是他舉薦的。

可惜孫大人說對方已離開京城，去向不明了，不然他早就找上門去了。

他把對方當成好友，卻差點被他給害了，孫大人焉能放過他……

姜湛離開孫大人家中後，便直接去了皇宮。

“你可有查到線索？”皇上見他面色凝重，心底頓時有些失望了。

“那女子不肯說，孫大人那邊也無甚可用線索！”姜湛搖頭道。

“此女很是維護她的心上人，問不出線索實屬意料之中！”皇上眼底劃過一抹失望。

他還以為姜湛能多少打探到些關於王雲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