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突然躥入的野獸,許多小姐公子傷的傷,收到驚嚇的連夜告罪離開,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突然從哪兒再出現野獸。
顧惜蕪也在第二日,回到了府中,橙花卻比她先一步到了,只是臉色稍顯蒼白。
顧楓為了讓眾人好好緩神,特意休沐一天。
這日,顧徹也是久違的待在了府上,在書房中看著書,喝著茶。
“父親!”顧惜蕪在採茵的攙扶下,走進了書房,朝著端坐在書桌前的顧徹福了福身子。
“同我何必如此多禮,身子好些了嗎?宋神醫都說了,在傷好之前,還是不要過多的走動才是。”
顧徹一看到顧惜蕪的身影,就連忙起身,伸手將她扶起。
“可女兒有要事同父親說,女兒怕,要是說的晚了……”顧惜蕪咬著下唇,一臉的為難樣,仔細看的話,還有些恐懼的意味在裡頭。
“什麼事?讓你不惜傷痛,也要過來同我說?”顧徹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可還是不忘記拉著顧惜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對了,採茵,剛剛我吩咐了廚房說要給父親煮上參湯,不知道這時候好了沒,你代我去看看吧!”
顧徹知曉這是她要將下人引開,看著採茵出去後,甚至還讓站在外面的小廝將書房的門帶上,這才接著問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事還要從昨日的狩獵場上發生的事說起,妹妹……不,女兒覺得,一定是妹妹誤會了我什麼,否則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顧惜蕪逐漸轉變成不敢置信的樣子,臉上還有著顯而易見的受傷。
顧徹聽見這話,心裡就是一驚,怎麼惜兒說著,狩獵場上發生的事,有顧妙璇的一份?
“你慢慢道來,她到底做了什麼?”顧徹臉上的事情可以說得上凝重,他的心裡私以為,顧妙璇就算是性子再不好,也不會不知好歹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太過分的事。
可他心裡逐漸上湧的不安感卻告訴他,事情也許並沒有這麼簡單。
“是,父親。那日,女兒在宴會上,曾經被一個丫鬟給不小心撞上,這事兒,父親應該也有印象。”顧徹的確有印象,只不過當時見顧惜蕪已經將事情處理好,就並未再過問。
可是那小丫鬟怎麼了?
“就是在那不經意之間,丫鬟就在女兒身上動了手腳。再後來,狩獵場突然出現一隻野獸,直奔女兒而來那時,女兒才感覺到有些許的不對。只是當時已經晚了,多虧了世子的及時出現,女兒才能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
這會兒,顧惜蕪的腦海中居然還湧現出了當時的驚險畫面,眼睛不由得紅了一圈,看起來在仍舊後怕著。
顧徹突然沉默了,他只是在顧惜蕪說完之後,又問了一句,“那丫鬟,在你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顧惜蕪這才將她發現的,連同宋老確認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訴了顧徹,隨後便是一副長久的沉默。
顧徹沒有開口,顧惜蕪也就不曾說話,就這麼那些帕子擦了擦眼角稍稍的淚水,也不知是真的傷心還是如何,她的眼角紅通通一片。
顧徹的心裡也不好受,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女兒,一個是平王妃,一個還是未來的雲南王世子妃。
不論是動哪一個都不合適,而且他尚且還不能確定,這件事到底是真出自顧妙璇本人之手,還是在皇上和平王的默許之下。
要是前者還好說,如若是後者,那麼他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襄王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口的性命,全都揹負在他身上,踏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
就這麼一會兒,顧徹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顧妙璇不能動,可她嫁給別平王才不過幾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必要的警告還是要的,只是委屈了顧惜蕪。
“惜兒,不是父親不願意幫你討回公道,只是如今平王妃不能動。如今的皇上生性多疑,平王更是他一向看重的,襄王府不論做出什麼舉動,皆是在他們的你的眼皮子底下……是父親沒用,父親對不起你!”
顧徹有些自責,依著她的性子,能夠找到他面前來,想必是真的受傷,真的委屈了。
可他卻說出了這麼一番話,這讓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可是他跟已故襄王妃捧在心尖上的,可如今也只能讓他含著眼淚講這事兒壓在心裡了。
“這不是父親的過錯,雖然我也不知道,平王妃為什麼如此針對女兒,往後還是儘量遠著她吧!”顧惜蕪的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失落,可還是強顏歡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