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事,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了,這事兒就等同於是鬧開了。
顧妙璇聽到的時候,滿臉的不可思議,林氏從來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又是人證物證確鑿,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顧惜蕪,不過隨即她又給否定了,畢竟她幾次想要去“探望”顧惜蕪,都被陌玄胤的人給不軟不硬的擋了回來,認定了顧惜蕪情況並不好,這件事肯定說不定不是她做的。
可又是誰呢?顧妙璇想不出來,同林氏有深仇大恨的,也只有顧惜蕪一人了。
“王妃,王爺回來了!”清河突然快步走進來,向顧妙璇稟報道。
顧妙璇頓時大喜,對,找王爺,她可以尋求王爺的幫忙!
牧川剛剛走近書房,甚至連凳子都沒有坐下,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稍顯尖銳的女聲。
“王爺,王爺!”顧妙璇匆匆走進書房,未語淚先流,一派傷心不能自已的模樣,哭訴著,“母親一定是被人給誣害了,謀害主母,謀害嫡女,這可都是要殺頭的罪過,母親哪裡敢?”
牧川聽完顧妙璇的話,只淡淡的說道:“人證物證確鑿,人證更是經受住了釘床之刑罰也要狀告林氏,你說,這是誣害?”
顧妙璇哭訴的話語一頓,她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一聽說林氏被壓進了天牢,就著急的不行。
那可是天牢,罪無可赦的人才去的地方,而如今林氏為被關在裡頭,這意味著什麼?
顧妙璇努力的想著法子,如何才能讓林氏從天牢裡出來。
對了,她嫁禍給顧惜蕪的狩獵場失事之事,牧川分明已經查出來是顧惜蕪所為,卻遲遲也未曾出手,要是能夠藉此讓顧惜蕪這事兒蓋過林氏的事兒,興許能成!
“那王爺不如替妾身做主!”顧妙璇突然轉開了話題,以為她又被誰欺負的牧川,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誰讓他的確欠了她。
“妾身想要讓顧惜蕪,親自認罪!”顧妙璇脫口而出的話,讓牧川有些後悔,當初為了哄她,輕易的將這事兒告知於她。
“妾身至今在夜裡,還時常會夢到那日發生的事,還有背上永遠褪不掉的傷疤,這可都是顧惜蕪做的!王爺你不是說要將事情呈報給父皇嗎?為何遲遲不做?”
顧妙璇對牧川的質問,順帶著將心中久久藏著的不滿,一同發洩出來。
這事兒,牧川本可以應下,他先前更是親自去警告過顧惜蕪。
但真出了這事兒,牧川就又並不是那麼的篤定了。
特別是,上一回,顧惜蕪虎口脫生的場景,勾起了他深埋已久的,有關他上一任夫人的事。
他總覺得,顧惜蕪在某些時候,總是同那人有些相像。
“也不是不行,只是空口無憑,沒有真憑實據,就是父皇知曉了,怕是也動不得顧惜蕪,更別說,雲南王世子對顧惜蕪的看中程度,也不會放任不管。”
牧川的這番話更像是陳述事實,顧妙璇哪裡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不過她下意識的相信他,畢竟他可是她的夫君。
想著,也許是清河在在辦事的時候忘記了也說不準。
“那,那……”顧妙璇那了半天,一直在想著,還有什麼法子,能夠讓皇上放過林氏,答案是,沒有!
“王爺,可否同父皇求求情,將母親另尋一處地方關押?天牢實在是太可怕了,妾身怕母親受不住!”
顧妙璇最後也只能退後一步,這不是還未審判,就將人關押進了天牢,這是個什麼道理!
牧川聽了也覺得合理,顧楓今日想必是在氣頭上,加上要做給襄王,和陌玄胤看,自然會往誇張了說。
據他們知曉的,如今顧惜蕪可還未清醒過來。
“可,你在家中等待訊息,本王這就去一趟皇宮。”牧川也是暫且回府,因著顧妙璇的請求,出門的時間也就是早了些罷了。
可到了御書房之時,牧川意外的發現,陌玄胤並未離開。
“川兒可是有事要稟報?”顧楓很是親熱的叫著牧川的乳名。
牧川本想著,同顧楓私底下說說這事,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將請求一字一句說出。
“父皇,兒臣以為,林氏縱是罪大惡極,可如今尚未審判,就這麼關押進了天牢,是否有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