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當初教我醫術的師父說過,曾經有一位遊醫,對這樣的毒有辦法。”顧惜蕪就站在迴廊,日光打在她的身上,忽然有了一種聖潔的味道:“那遊醫後來我有幸見到過一次,只不過,他的辦法我卻是學不來。”
“嗯?”
“他不是用藥物調理,而是要動刀劃開創口,用外力治療。”顧惜蕪說的平靜:“那樣的手法,我做不到,也不敢在堯兒身上用。因為一旦失敗,沒有迴轉的餘地。”
“......”
陌玄胤聽完,久久沒有說話。
“走吧,不是要回雲南,我們早些準備。”
“你,放寬心。咱們會找到一個能治堯兒的病的大夫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希望吧!”
希望吧,一切都能回到最開始的平靜。
她還沒有淪陷在政權中心,她還能帶著孩子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日子。她希望,這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剩下的半路,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前一後的走著,走進了前廳。
“怎麼樣了?”
顧容與看見兩個人走進來,便起了身。
“容與,我們要動身會雲南了。”
“回雲南?”顧容與看著兩個人:“他逼你了?”
“不是,君堯出了點問題,我覺得我們得回去了。”顧惜蕪示意顧容與稍安勿躁:“君堯是雲南儲君,如果不是因為我,可能現在也不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君堯怎麼了?”
“他眼睛,出了點問題,看不見了!”顧惜蕪說的很小心,作為一個當孃的人,說起這件事就比用刀割她的肉還難受。
“眼睛看不見了!”顧容與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江徽下的毒?”
“是!”顧惜蕪點頭:“不過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自責。江徽,是衝著我們來的!”
看著顧容與的神情,顧惜蕪以為他是在自責,如果不是他的話,江徽不會進入襄王府也不會掌握王府管家之權,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只要這個人還存在於這個世上,就意味著,會隨時衝出來咬上一口。
“可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回雲南?南越也不是沒有大夫,整個太醫院隨時都在待命!”顧容與這句話是對陌玄胤說的:“君堯血管裡流的也是我顧家血脈,留在南越,無可厚非!”
“怎麼,留在南越讓你的人繼續迫害?還是,用這孩子鉗制惜蕪?”陌玄胤冷笑:“顧容與,我勸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是怎麼來的!”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沒有惜蕪就沒有我的今天!”顧容與藏在衣袖下面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好好的照顧她!一直以來到底是誰傷害了她,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有數!所以,我才要將人留在南越,她從小就在這兒長大,南越才是她的家!”
“可她是我雲南的皇后!”
陌玄胤瞥了眼他,霸氣側漏。
“好,惜蕪,你說,你是真的想要跟他回去?”顧容與轉眼就看向顧惜蕪:“你該不會忘了在雲南都發生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