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別人不能染指。

女人就站在那裡，指著自己身邊那尊貴的男人，語氣很是狂妄。

但是沒有人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那些在旁邊虎視眈眈的護衛只等著自家主子一個命令。一旦有誰有了不該有的動作，那下場早已註定。

“你們，聽明白了嗎？”

顧惜蕪的眼神落在了每一個人身上，像是要看穿他們的靈魂一般。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剛剛還一副恨不得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用唾沫淹死顧惜蕪的與鳳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的敬畏，趕忙低頭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聽明白了最好！”

嘴角綻放一個令人驚豔的微笑，顧惜蕪這才看向全程都沒有說過話的陌玄胤。那模樣，像是在炫耀，更像是一個做完了事情等著家長誇獎的小孩。

看的陌玄胤一愣，隨即展顏而笑。

而將這一切收在眼底的眾人更是打了個冷戰，他們到底是幹了點什麼蠢事？以為人家夫妻不和，想著塞進一個年輕貌美善解人意的女人，還想著用這女人栓死陌玄胤？

本來他們擔心的是怎麼應對憤怒的陌玄胤，想著雖然這次他們擺了他一道，可怎麼說都是陌玄胤自己把人睡了；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這次發火的會是這個已經被他們扔在腦後的顧惜蕪啊！

他們，怎麼就豬油蒙了心竅了，以為這女人只是一個被嫌棄不受寵了的皇后了呢？

而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從這件事裡面抽出身的小綿也不免有些心驚膽戰。這樣的顧惜蕪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若不是她拒絕了，可能第一個出去倒黴的就是她了！

這不是對於顧惜蕪的一種無端的揣測或者其他的什麼，而是作為顧惜蕪身邊人，對她脾氣的絕對了解。她不會為難她，但是也一輩子都回不去從前，那樣的日子，是小綿不能接受的。

“惜蕪，你......”

坐在上首，阿洛冷眼看完了發生的一切。這些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像是最開始她就相信陌玄胤不會真的打算娶小綿一樣。

可是到了現在，她倒是覺得看不明白麵前的男女了。更準確的說，是面前這個女人。

她嘴上心上都沒有這樣在乎過陌玄胤，就算是那天撞見那樣的事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讓她能夠在這些人面前拉著陌玄胤的手，說出這樣的話呢？

“我怎麼了？”好像是因為這些人的念頭被直接扼殺，顧惜蕪的心情很好，就連聲音都是帶著笑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話到嘴邊，阿洛還是沒有說出口，她總不能上去就問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在一夜之間就和好了吧？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這個：“好了，剛剛顧皇后說的，各位都挺清楚了吧？不知道，還有誰有意見？”

說著，阿洛站起身，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著眾人。

“我與鳳一族向來不參國爭，不謀權勢，但是這一次，我怕是沒有臉去見列祖列宗！”阿洛字句清晰，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為了利益，我的族人不惜內鬥謀反，甚至用這種方法將自己與雲南綁在一起。”

“聖女......”

隨著阿洛的字字句句從嘴裡說出，一些已經反應過來最近一段日子到底做了什麼的人一下子就紅了眼眶。這是與鳳族從未有過的危機，而這樣的危機，是他們在座的每個人親手造成的。

“既然，是大家先打破這個規則的！”阿洛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情緒，只是從小綿那裡拿到了那天與陌玄胤簽訂好的盟約：“這是你們想要的，早就已經做好了！”

說著，就將那張紙扔在了眾人面前。

“什麼？”

剛剛還叫囂著要將與鳳族和雲南綁死的幾位長老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大長老跟他們說這件事的時候，從未說過，聖女已經與雲南有了這樣的盟約。

如今，那紙上赤紅的手印像是血一樣，刺進幾個人眼睛裡。

“本來，一切都是已經安排好的。”阿洛笑著：“只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們不是用盡一切辦法也想要拿到這樣的結果嗎？只不過，是與鳳族，不配！”

說著，緩緩走下臺階，將那份盟約撕的粉碎。

“別！”

有人還打算試圖挽回，但是阿洛像是主意已定，手上的動作三下五除二就結束，在與鳳族人或懺悔或憤怒的眼神下，由小綿攙扶著走到了顧惜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