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蕪，他的妻子，他的，世界。

“知道疼以後就小心點！”

顧惜蕪拍著他的後背，然後語氣有些不善的說著。

“嗯！”陌玄胤聲音悶悶的，但還是應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了。顧惜蕪這才一拍腦子，想起來正事還沒有做。

“起來，說正事了！”顧惜蕪推了推他：“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關於事情的結果她早就已經從回來的軍報和各地回來的情報那裡知道了，但是至於更多的細節，她只能從陌玄胤這個當事人這裡得到。

“很順利，順利的我都沒想到。”陌玄胤坐起身，也不離開，就那樣和顧惜蕪並排坐在軟榻上：“隨州城的守衛雖然眾多，但是畢竟鬆懈了精神。再加上我們又是深夜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沈孟羨現在大部分兵力都被纏鬥在其他的地方，根本就無暇顧及了。”

陌玄胤說的輕描淡寫，但也算是給顧惜蕪還原了當時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不過雖然她的態度雲淡風輕的，但是顧惜蕪還是能夠感受的出來，這次的危險到底還是有的。雖然沒有那樣鋒芒畢露，但是卻隱在暗處。

沒有人知道那一聲命令下去面對的到底是什麼，現在是城內守衛鬆懈，天時地利佔盡；若不是這樣，今日結局又是如何呢？

顧惜蕪不敢去想。

哪怕這些年成王敗寇這四個字一直被她掛在心裡，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陌玄胤的計劃失敗，最後落得一個說不出結果的結果。

“這樣，還不錯！”

動了動嘴角，顧惜蕪如是說著，心裡也有些安慰。

“嗯，是不錯！”

陌玄胤說起這件事，滿心想的都是戰場上面的問題，也就沒有注意到顧惜蕪臉上表情的變幻，等到他再次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的時候，顧惜蕪又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了。

“那這樣，咱們也算是扳回了一局了。”想到開戰這麼久，似乎還沒有一個這樣的好訊息，顧惜蕪才能逼著自己心情好一點：“不過這一次，贏得還是有些太容易了。”

容易的，讓她覺得有些害怕，總覺得還有後招等著他們。

“沈孟羨自負，根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陌玄胤笑著反駁了一句：“所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用擔心。”

現在的一切結果都是他推演再三之後得到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應該是這樣。

“沈孟羨自負，但是你別忘了，他身邊的人不全都是傻得。萬一他得了高人指點呢？”顧惜蕪歪著頭，沈孟羨能夠成長到如今，光靠自己怎麼可能呢？

“你是說東方易？”陌玄胤也反應過來顧惜蕪到底是指的什麼：“這件事像是東方易能夠想到的，但是你別忘了，東方易現在遠在南越。這些事情，就算他事無鉅細，也沒有辦法遠端操控。像是沈孟羨那種人，沒有東方易在旁壓制，肯定會孤注一擲的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的。”

在東方易離開身邊之後將一個沒有可能發生危險的地方的兵力調配到前線，這確實是沈孟羨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只不過，陌玄胤不知道的是。

他現在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沈孟羨確實在東方易離開之後擅自改動了人員佈置。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因為自己的自負，而是因為南越的態度，南越給出的訊號太過於敵對，所以沈孟羨不得不防備，那些本來屯在隨州的兵也就順著，到了蘭陵和南越的邊境了。

“我倒是忘了！”

聽到陌玄胤這麼說，顧惜蕪倒是先笑了。

可能是最近忙的厲害，她竟然忘了，還是自己親自將東方易抓住送回了南越呢。

如果東方易不在，那現在這一切還真是都有了合適的解釋了。

“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