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躲哪兒去?這次找不到我,下次也還得找我!索性,趁著我現在心情不好,這些傢伙要是不開眼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確實交出了手裡的權力,這可不代表她能夠被這群人任意魚肉!不管她現在是顧惜蕪,還是作為長公主的顧南琴,她的驕傲,不許這群人踐踏!
在這個時候還想給死了的顧野說話,不自在也是他們自找的!
“看你是這樣的狀態我就放心了!”看著顧惜蕪眼底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顧容與倒是放心了不少。
因為前一段時間妖女禍世的那個謠言,顧惜蕪可是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就怕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緩過來。不過現在看來,顧惜蕪還是當年的那個顧惜蕪,沒有人能夠在南越這塊土地上凌駕於她之上。
不知道是第幾次,顧容與都覺得,如果顧惜蕪不是個女孩子,那現在南越的國君到底落在誰的頭上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該擔心的,是他們!”
說著,一群穿著朝服的人便隨著剛剛的侍衛走進了前廳,在顧惜蕪面前站成了一排。
“見過襄王殿下,見過郡主!”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到底有幾分真誠,恐怕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不用多禮,站直了回話吧!”
連正眼都沒給他們一個,顧惜蕪就坐在那兒懶洋洋的開口了。
“是!”
那個為首的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六十歲的老頭晃晃悠悠的站直,然後眼睛死死的盯著顧惜蕪,好像能在她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一樣。
“怎麼,我臉上有花?左相如此看我做什麼?”摸了摸臉,顧惜蕪笑著,眼睛卻像是利刃一般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說,各位大人指了名要見我?現在我就在這兒,說吧,有什麼事情?”
“這個......”
兩位大人物身後的一些官員耳語了一陣,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身前的左相和另外一個長著鬍子的中年男人。
那人身著紫色獸袍,面目粗礦,一介武夫長相,便是南越鎮國將軍左玉成。
“老臣過來就是想看看,郡主殿下到底在做什麼?您作為皇上最親近的人,不僅私自帶走了他,現在還把生了重病的皇上一個人扔在皇宮裡!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原來是為了這個呀!”顧惜蕪看著左相的眼睛:“說,接著說,我倒是還想聽聽,你們有什麼意見!另外,剛剛我記得,大夥兒在門口可不是這樣叫我的!剛才叫的什麼來著,啊,顧惜蕪!”
顧惜蕪輕飄飄的說著,可是聽在每個人的心裡每個字都是刀子。
如果現在的顧惜蕪還是攝政王,直接把他們拉出去杖責也是可以的!就算她現在不是,依然是襄王府郡主,一個比任何一個有著公主頭銜的女人都要高貴。
這事,好像也不像他們想的那樣輕巧。
特別是後面那些人,他們官職不算高,這樣以下犯上的事情可能人家左相和大將軍沒有什麼事,但是他們這種小魚小蝦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一時間,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種不如不來的感慨。
“郡主說的這是哪兒的話,我是個粗人,只不過實在是心繫陛下。這不是,心急了些!不過,只要是為了皇上和南越好,今天就算是郡主罰我又能如何呢?”
面對顧惜蕪,左玉成這個大將軍倒是鎮定的很。
“鎮國將軍這話好沒道理,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顧惜蕪並沒有生氣,而是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喝茶:“我知道各位都是忠心不二的忠臣,為了我南越的江山社稷都費了心思的。我記得,左相,您是四朝老臣了吧!從盛德帝顧侖的時候,就在朝為官,實為我南越的有功之臣。”
“郡主謬讚!”
本來是來找事的兩個人被顧惜蕪這麼一誇,居然有些措手不及,連想好的責備和罪名都無從下嘴。
“謬讚與否,大家心裡清楚!只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郡主請講!”
“不知,顧野到底哪裡好,能夠讓左相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就算是他都已經生死化作白骨了也要打著正義的旗號出來幫他說話?同為臣子,我記得左相對於盛德帝可是一口一個昏君啊!難不成,就只是因為一個左相之位!”
話音落,那冰冷的眼神讓左相心裡一陣心悸。
“郡主這是什麼話?顧侖是人人皆知的昏君,最後丟了江山!”
“放肆!”
一拍桌子,顧惜蕪的臉整個冷了下去。
“郡主息怒!”左玉成雖然是武夫,但是心思卻是細膩著呢,眼看著顧惜蕪的臉色變了,他趕緊給左相遞了個眼神:“當初不都是一個誤會,早年新帝登基就已經給盛德帝正了名。只不過,左相可能是年紀大了,一時有些轉不過來這個彎,還請郡主不要一般見識。”
“忘恩負義之人嗎?我自然不會與之計較!”勾了勾唇角,顧惜蕪看向正對面的兩個人:“只不過,要是送到我面前來,可就是另當別論了!”
“郡主這話好沒道理,如果真的有一個忘恩負義的,恐怕也是郡主您自己吧!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現在皇上重病,你卻獨自躲在襄王府!郡主不會忘了吧,流言雖然已經散了,但是雲南大軍還在邊境之上壓著呢!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